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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礼貌，我让母女俩进了屋，给她们倒了水。

万安取过柜子上的日历，指着其中一个被红色圈圈划出来的日期：“这才是爸爸的生日。”

苏伊晗无措不安地看着我，眼角湿漉漉的，想说话又不敢。

她们母女俩真像，从容貌到言行，真的一模一样。

苏媛敏将那些礼物堆砌在空闲的角落：“这次是我疏忽，下次——”

“下次，也不必再准备这些。”我打断她，“下次，也不必再来。”

苏媛敏背对着我，身体僵硬，好半晌，她才转过来：“抱歉，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多难得，这句话居然会从她的嘴里跑出来。

我给两个小家伙调了一杯甜饮，又把电视打开，调到少儿频道，这才带苏媛敏去了院子里的凉亭。

“这里很漂亮。”苏媛敏动作间竟有些拘束。

“谢谢夸奖。”我开门见山问她，“你有话请直说。”

“我看你身边目前也没有别的女性。”苏媛敏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跟我复婚？”

我盯着她，不语。

苏媛敏有点狼狈地移开视线：“我只是觉得，还是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伊晗最近性子变了很多，不像以前那么任性骄纵了。所以——”

“你没和韩泽结婚吗？”

苏媛敏愣住。

“当年，所有人都跟我说，他才是与你相配的丈夫，苏伊晗的父亲。”

“你虽然没直接跟我说过这话，但我想你应该也是赞同的。”

“所以我主动把位子腾出来了。”

“怎么？你们最后还是没有在一起吗？”

苏媛敏受不住我的视线，手无意识攥紧又松开：“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和你，也是过去的事了。”

“但我们有一个孩子。”

“那又如何呢？苏媛敏，不要再拿别人做借口了。”

“以前是韩泽，现在是苏伊晗。”我笑了笑，低声道，“承认你对我也有感情这件事，有这么难吗？”

我以前会想，在苏媛敏眼中，我到底是有多拿不出手，才让她如此羞于承认。

喜欢这种东西真的很难隐藏。就像我从不说我爱苏媛敏，但绯红的耳廓和急促的心跳早就将我暴露无遗。

我和苏媛敏的婚姻，足足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