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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辞了职,将房子卖了。
我带着装有小玻璃瓶丈母娘的骨灰回到了我的家乡云城,把她葬在家里的槐树下,又在周围栽满了鲜花。
母亲知道我和沈棠离婚,也没有说什么,只希望我开心幸福。
我在家附近开了一家民宿,每天就是和游客打交道,谈天说地,听他们说自己一路以来的趣事。
我也渐渐从那件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后来,我收到沈棠签字的离婚协议书,我将卖房子的钱分给她一半。
她却没有收。
之前共同的好友告诉我沈棠这一年多过得并不好,一直酗酒,胃也熬坏了。
顾泽一案,沈棠作为受害者和证人出席,她掏出事先准备的刀直接捅进了顾泽的腹部。
顾泽反抗直接夺刀,捅了她几刀,她身受重伤躺进医院的ICU。
也不手术治疗,只是吊着一口气嘴里念叨着要见你。
我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见她最后一面。
我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口,看见沈棠浑身上下插着管子,和当初丈母娘的情况一样。
她猛然地睁开眼,看到我的到来有些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