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追着血迹进了便利店,每个都在一米八以上,肱二头肌快要赶上我的大腿粗。
见我说不知道,握着拳就要打我。
我扯了助听器,梗着脖子跟他们对峙。
一手按下了报警电话。
他们害怕惹上麻烦,转头就跑。
确定他们都走了以后,我才颤抖着去看了陆栀。
她失血过多已经休克。
和同事交了办班,我将她送到医院,把身上所有的钱交了医疗费。
她醒来,问我是谁。
我知道她不记得的。
但是我不会忘,在有人叫我聋子,把我的助听器抛来抛去的时候。
是她斥责那些人夺回了助听器。
我贴身照顾了她三个月。
她看向我的眼神从陌生到依赖。
后来我陪着她一点点还债,动情时刻,她将我圈进怀里。
“阿昊,等还完了债,我一定风风光地嫁给你。”
手指皮肤触及一片冰凉,一个银质戒圈被套进无名指。
她吻着我,说未来一定会用最大的戒指来换掉它。
八年过去了,她还完了债。
我们终于要结婚。
沈青淮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