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住我的手腕扎进去:“随小姐,你太累了,该好好休息。”
针尖刺入血管的疼痛抵不过心中的十分之一。
我拼命挣扎,针口处泵出血珠。
“不、不要——我想回国,你们放我回国啊——”
浑身的力气逐渐消失,我被抬回床上。
彻底昏过去前,我听到小护士的嗤笑声:“破坏感情的小三,怎么有脸苟活在世界上?!”
我睡了很久,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深夜。
小护士把门反锁了,她们一直把我当成精神状况不好的犯人。
但我明明病愈了,我早就好了。
我也想和自己的家庭团聚,为什么她们不肯放我离开呢。
人在被逼至绝境时,总会迸发出从未有过的孤勇。
我四处寻找可以逃走的路径。
最后把床单拧成绳子,从二楼的房间翻窗爬下去。
离开疗养院的过程很顺利。
打车来到大使馆,我手中的证件足够办理一张临时的护照。
飞机落地,我重新站在了A市的土地上。
打车来到我和陆尘珣的婚房时,天刚蒙蒙亮。
不等我推开车门,一辆熟悉的迈巴赫停住。
年轻女人亲密地与“丈夫”吻别。
我心心念念的儿子正不舍得抱着女人,奶声奶气地说:“妈妈别走。”
他在叫其他女人“妈妈”。
那拼尽半条命把他生下来的我算什么?!
我径直冲过去,歇斯底里地大喊道:“陆尘珣,你不该给我解释一下吗?!”
阮絮被吓到,回过头来看到蓬头垢面的我。
她辨认了好久,才嘲讽地笑了声:“我当是谁呢。”
听到我的吼叫,陆尘珣皱着眉下车:“随安,我没有允许你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