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我不太情愿,陆尘珣有些慌了。
“现在知道他是我儿子了?”我嗤笑一声:“要我救他也可以——”
我直勾勾盯着陆尘珣狼狈的脸,缓声吐出几个字眼:“你求我啊。”
陆家的少爷生来金尊玉贵,何时求过别人。
陆尘珣难以低头,犹豫之时,阮絮冲出来愤慨道:“阿珣,世界上那么多医生,国内没有我们就去国外,就不信没人能治好书予!”
这四年,国外治疗这项罕见病的技术发展如何,我确实不知道。
但我清楚,陆书予的情况根本无法熬过长途飞行。
陆尘珣最后也没有低头。
我嗤笑一声,回到病房联系律师拟好离婚协议。
“抚养权也不争取了吗?”
我心里明白,即便我动用所有人脉也争不过陆尘珣。
既如此,我不如等他主动将抚养权送还给我。
陆书予的病情很不乐观,我从陈安泽口中了解到,这四年陆尘珣一直给他服药,以此来延迟发病的时间。
作为代价,陆书予的心智成长缓慢。
如果继续用药物治疗,他将会变成一个傻子。
那么好的一个孩子,被养成了残废。
我真的好恨陆尘珣,恨他的欺骗和伪装,恨他的狼心狗肺!
律师前往陆氏屡屡碰壁,我不得不亲自去病房找陆尘珣。
陆书予刚从ICU转到普通病房,他叫嚷着浑身发痛。
我到时,阮絮正给他洗脑:“都怪那个生你不养你的坏女人,怎么能忍心看我们书予这么痛呢?”
“是她把我们予予抛弃了!”
这四年,陆书予大概就在这样的荼毒中长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