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慢吞吞地说道,一边仔细观察着我。

“朕也是这个意思。”

那人再次开口。

“但丞相也说对于那等鼠辈,当以儆效尤,立即斩首,所以未禀明圣上就斩首了三十余名。”

“朕也是这个意思。”

紧接着满朝文武都流露出几分‘果然如此’的表情,开口的那名老臣心一横:“陛下可知攻破的城池在何方?”

我扯动嘴角:“你猜?”

对于我这种左右都要想一想的人,东南西北更不用提,哪里知道攻破的城池在什么地方。

丞相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万分诡异,他沉吟片刻,开口问道:“此战并不能一劳永逸,若是想要彻底歼灭敌军,还是要在要道上下功夫。”

“陛下有什么主意。”

“啊,我?”

我反手指了指自己,跟前段时间被拖出去砍头的那个小人一模一样的表情,透露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对,就是你。”

丞相的语气有些奇怪,我只觉得似曾相识,心中有些怀疑,记忆中的相父应该是沉稳无比,运筹帷幄,千里之外的绝顶谋士。

怎么跟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有那么点......活泼。

我点了大将军出列,大将军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面面相觑了半天。

“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

大将军的眼神亮了亮:“具体该如何实施?”

我想了一会儿:“要大炮。”

“啊?”

“要用坦克!”

“啊?”

“不行,航母也凑合。”

大将军目瞪口呆地看了我半天,最终憋出几个字:“陛下的身体可还无恙。”

“你们说敌国突然地震海啸有几成机率?”

我清晰地看到当我说出这番话后,丞相闭了闭眼猛地吐出一句,我极为熟悉的话:“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等到退潮之后,丞相留了下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向我冲来,我同样也向他冲了过去,然后互揪住对方的衣领,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小子也穿了。”

这下悬着的心是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