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流水线上的工人。
陈斯惭愧道:“我还是比不上喻川言,无法做出能精确完成各项指令并有自主意识的仿生人小荷,所以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不过好在喻川言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将它偷过来了,正好作为师姐的载体。”
许荷还活着的时候,被冠以天才之名。
喻川言也是个很有天赋的人,精心研发了十年的仿生人,最终还是败在最关键的一步。
他心思极重,暗恋许荷,连仿生人都一比一还原她的容貌。
我看着我手腕上一条细长的疤痕,久久回不过神来。
容纳下许荷的记忆对于一个仿生人并不难,毕竟我也不是真正的人。
我看到,最后是许荷进了他的实验室帮助他攻克了最难的一步,那一步比前面九十九步都要难。
其实我,也是许荷的心血。
只是我尚未和许荷见上一面就死去了。
许荷的意识在脑海中格外微弱,像只被暴虐致死的猫。
这具仿生人的身体还在坚持不懈地驱逐许荷这个外来者,自动开启了保护机制,我的四肢被电流灼痛。
像个蒙满灰尘的小瓦数白炽灯,闪烁不停。
心被揪起,一种名为难过的情绪开始蔓延。
从某种层面来说。
许荷是我非生物学上的母亲。
她的意识像是一团柔软的毛线球,缝补着我从未感受到爱残缺的心脏。
我忽然感觉,喻川言也没那么重要了。
许荷才是我最应该儒慕的人。
在这之前有着最重要的一件事。
许荷已经死了,意识也在逐渐消亡的过程中,那喻川言身边的许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