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重重咳了起来。
胸腔连着咳嗽的动作而震动。
疼得我连肋骨似乎都在隐隐作痛。
我用围巾掩着嘴。
怕他看见咳出的血。
我咳得厉害。
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没了血色,双腿也开始发软。
程毅皱着眉,后退一步。
他微微动了动手。
我不由自主颤了颤。
他又很快收了回去。
程毅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痛了我的眼。
却没有注意到他面上的纠结。
我逃似的,回了家。
我急切地跑到了卫生间。
小心翼翼地把沾上血的围巾取了下来。
等我清理干净,再出去的时候。
门外早已经空无一人。
就好像,刚才根本没有人来过。
一切的一切的,都像是个梦。
“爷爷,我以后长大了可以娶唯一妹妹吗?”
十岁的程毅,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
他问这话的时候,神情分外认真。
我怯怯地躲在我爷爷身后,看着眼前说要娶我的男孩。
身边的大人都被他这话逗笑了。
程爷爷笑得眉眼弯弯,他说:“这事你该和唯一说,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你,而不是问我。”
程毅愣了愣,本来还严肃的小脸瞬间染上了羞涩。
他脸颊微微泛红,走到了我面前,澄亮的眼里透着我的身影,他说:“唯一妹妹,你以后嫁给我好不好?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我看了眼看着我们笑的两位爷爷,害羞地点了点头。
随即,他就取下了从出生以来戴着的平安锁给我。
他说,以此为聘。
这枚锁,算是我们彼此之间的信物。
我两年前拿去程家的信物,就是这枚平安锁。
它跟了我十三年,带回程家,也算是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