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 2)

1

姐姐说婚姻是女人的坟墓,所以她来替我受这个罪。

于是在我即将结婚时,她嫁给了我谈了七年的富二代男友。

她将千万彩礼用来包养小鲜肉,跟她老公说是给我还赌债。

把林家的老宅卖掉,说是我在外当小三被原配绑架要赎金。

直到姐姐怀着大肚去日国多人运动流产。

她说是我想体验牛郎文化,她极力相劝,却被我不知好歹推倒流产。

姐姐的老公开始了对我的疯狂报复。

被打断双腿后,我被送往了诈骗组织。

连续一月毒打电击后,我终于承受不住,打出了第一个诈骗电话。

“你想身价千万吗?”

对方可能没收到过这种电话,整整沉默了半分钟。

“不想,该我问了,你会回来吗?”

“可能不会,我要工作。”

“你是骗子吗?”

“我是正规工作,在缅甸。”

“我这里缺员工,你跳槽吧,我可以挖你。”

我没有等到他带我跳槽,死在了这个窝点被端的前夕。

死前还能和大陆通最后一通电话,下辈子回去的可能性应该会大些吧。

回去了,就能见他了。

*

姐姐每次去会所玩,都和姐夫说是陪我。

有时候是说我逛街叫她出来买单,有时候是我在外乱搞打胎需要陪护,有时候是我做三被原配打需要人帮忙。

甚至是我赌博欠债千万,赌场把我卖到日国拍片她要去救我。

她要去哪玩,我就会在哪。

要不是上辈子被林子彦折磨时,他对我百般辱骂,我还不知我什么时候活得这么肆意潇洒。

电话铃声在耳旁响个不停,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这是我自己的房间,我真的回来了。

电话还在不断轰炸,看电话来信是林子彦。

我控制不住身体发起了抖,上辈子双腿被活生生掰断,每天电击殴打的感觉还是这么清晰。

刚接起电话,林子彦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张淼淼,你能不能什么破事都叫婉宁!”

“她把你当妹妹,你能不能也稍微体谅一下她?一把年纪了,真当全世界围着你转吗?你知道你这种人叫什么吗?蚂蟥啊!趴在人身体上,只知道吸血。”

“你赌博死了都与我无关,我巴不得你被卖到日国回不来,能不能别总仗着自己是她的妹妹就肆无忌惮?”

“她还怀着孕,但凡她出点事,我让你后悔以前做的一切。”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收到他的恐吓了。

每次张婉宁出去玩,他都会打电话来辱骂我,因为张婉宁说我是她妹妹,不允许他伤害我,所以他倒也没直接出手解决我,直到上辈子张婉宁流产。

一个要留着我一直背锅,一个七年感情,还要其他人劝架才肯放过我。

其实以前和林子彦在一起时他挺好的,脾气好,对我也好。

现在打电话脾气这么大,怕是对我忍无可忍了。

张婉宁总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隔三差五就给我发林子彦和其他女生同行的照片。

其实我不信,但我这里行不通,她便会从林子彦下手。

林子彦变得暴躁易怒,总质问我是不是在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我觉得他不可理喻的时候,张婉宁在心疼他没有得到我全部的感情。

来来去去,直到结婚前期看到他们一起在婚房里颠鸾倒凤。

我亲自退了婚。

婚礼照常进行,只是新娘换了人。

*

我不知道自己是回到了哪个时候。

和林子彦说好再也不打扰他们后,我便挂了电话。

我急切的在手机里一遍遍翻找着顾南笙的电话,我现在好想见他。

上辈子接到我的电话后,他一次次把自己放入险境打探我的消息,可惜他找到我进入的那个诈骗组织时,我已经死了。

我是林子彦放进去的,无名无姓,死了便没记录。

可是没有我的音讯,他便一直找。

放不下他,我死后便一直跟着他。

看着他为了取得诈骗头目的信任挡子弹,看着他一次次假装被骗进去调查,看着他找了我十年。

看着他不过三十多已满头白发,形如花甲,看着他被发现活生生割了腰子,看着他被警察带回了家。

我们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

*

砰!

门被人从外面破开,刚要点电话号码的手僵住。

“婉宁呢?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一边说着,他把我家的房间都看了一遍。

任几个保镖把我家搞的一团糟,林子彦上前抓住我的衣领。

“你把婉宁带哪去了?”

我被衣服勒的生疼说不出话,看着熟悉的场景,脑子也慢慢回神。

这是被林子彦报复的导火索,这是张婉宁流产那日!

我使劲地拍着林子彦的手,我这次必须得解释清楚。

挣脱开林子彦的遏制,我冲他大声吼道:“她说她去日本体验体验牛郎文化,过几天就回来!”

这是上辈子张婉宁嫁祸我的话,现在我还给她。

他上前抓住我的头发,一巴掌狠狠扇过来,“你恬不知耻去日国拍片,还敢诬陷婉宁?”

他眼神狠戾,厉声咆哮。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心中却有一丝快意。

这么点东西都承受不住,等你知道全部真相,还不得气得去死。

“婉宁到底在哪里?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油腔滑调扯东扯西,后果自负!”

我自然知道这话不假,上辈子我不就承受了后果了吗?

最后一次机会,说再多,不就是希望错事都是我做的。

“她只和我说了去日国玩玩牛郎,具体地址没和我说,要不,你自己打电话问问她?”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直接让几个保镖把我绑住,从床上提起来摁在地上。

见我一脸不服,全身抗拒,他从我手里抢过手机。

“敢诬陷婉宁,那就让你那位看看你到底有多恶心浪荡。”

“把她衣服脱了!”

听到这话,我两眼惊恐,浑身忍不住颤栗,他们都不是正常人。

翻开我的通讯录,刚好停在南笙的页面,电话播了过去,几只手也向我伸了过来。

“淼淼,想我了吗?”

“滚,放开我!”

电话那头是南笙玩笑的声音,我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放开我,都放开我。

我不想在南笙面前这么狼狈,不想在南笙面前如此不堪。

“怎么了?你在哪?我来找你好不好。”

南笙焦急的生意传了过来,我再想说话却被保镖死死捂住了嘴。

“呜呜。”

“你是张淼淼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