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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说婚姻是女人的坟墓,所以她来替我受这个罪。
于是在我即将结婚时,她嫁给了我谈了七年的富二代男友。
她将千万彩礼用来包养小鲜肉,跟她老公说是给我还赌债。
把林家的老宅卖掉,说是我在外当小三被原配绑架要赎金。
直到姐姐怀着大肚去日国多人运动流产。
她说是我想体验牛郎文化,她极力相劝,却被我不知好歹推倒流产。
姐姐的老公开始了对我的疯狂报复。
被打断双腿后,我被送往了诈骗组织。
连续一月毒打电击后,我终于承受不住,打出了第一个诈骗电话。
“你想身价千万吗?”
对方可能没收到过这种电话,整整沉默了半分钟。
“不想,该我问了,你会回来吗?”
“可能不会,我要工作。”
“你是骗子吗?”
“我是正规工作,在缅甸。”
“我这里缺员工,你跳槽吧,我可以挖你。”
我没有等到他带我跳槽,死在了这个窝点被端的前夕。
死前还能和大陆通最后一通电话,下辈子回去的可能性应该会大些吧。
回去了,就能见他了。
*
姐姐每次去会所玩,都和姐夫说是陪我。
有时候是说我逛街叫她出来买单,有时候是我在外乱搞打胎需要陪护,有时候是我做三被原配打需要人帮忙。
甚至是我赌博欠债千万,赌场把我卖到日国拍片她要去救我。
她要去哪玩,我就会在哪。
要不是上辈子被林子彦折磨时,他对我百般辱骂,我还不知我什么时候活得这么肆意潇洒。
电话铃声在耳旁响个不停,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这是我自己的房间,我真的回来了。
电话还在不断轰炸,看电话来信是林子彦。
我控制不住身体发起了抖,上辈子双腿被活生生掰断,每天电击殴打的感觉还是这么清晰。
刚接起电话,林子彦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张淼淼,你能不能什么破事都叫婉宁!”
“她把你当妹妹,你能不能也稍微体谅一下她?一把年纪了,真当全世界围着你转吗?你知道你这种人叫什么吗?蚂蟥啊!趴在人身体上,只知道吸血。”
“你赌博死了都与我无关,我巴不得你被卖到日国回不来,能不能别总仗着自己是她的妹妹就肆无忌惮?”
“她还怀着孕,但凡她出点事,我让你后悔以前做的一切。”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收到他的恐吓了。
每次张婉宁出去玩,他都会打电话来辱骂我,因为张婉宁说我是她妹妹,不允许他伤害我,所以他倒也没直接出手解决我,直到上辈子张婉宁流产。
一个要留着我一直背锅,一个七年感情,还要其他人劝架才肯放过我。
其实以前和林子彦在一起时他挺好的,脾气好,对我也好。
现在打电话脾气这么大,怕是对我忍无可忍了。
张婉宁总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隔三差五就给我发林子彦和其他女生同行的照片。
其实我不信,但我这里行不通,她便会从林子彦下手。
林子彦变得暴躁易怒,总质问我是不是在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我觉得他不可理喻的时候,张婉宁在心疼他没有得到我全部的感情。
来来去去,直到结婚前期看到他们一起在婚房里颠鸾倒凤。
我亲自退了婚。
婚礼照常进行,只是新娘换了人。
*
我不知道自己是回到了哪个时候。
和林子彦说好再也不打扰他们后,我便挂了电话。
我急切的在手机里一遍遍翻找着顾南笙的电话,我现在好想见他。
上辈子接到我的电话后,他一次次把自己放入险境打探我的消息,可惜他找到我进入的那个诈骗组织时,我已经死了。
我是林子彦放进去的,无名无姓,死了便没记录。
可是没有我的音讯,他便一直找。
放不下他,我死后便一直跟着他。
看着他为了取得诈骗头目的信任挡子弹,看着他一次次假装被骗进去调查,看着他找了我十年。
看着他不过三十多已满头白发,形如花甲,看着他被发现活生生割了腰子,看着他被警察带回了家。
我们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
*
砰!
门被人从外面破开,刚要点电话号码的手僵住。
“婉宁呢?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一边说着,他把我家的房间都看了一遍。
任几个保镖把我家搞的一团糟,林子彦上前抓住我的衣领。
“你把婉宁带哪去了?”
我被衣服勒的生疼说不出话,看着熟悉的场景,脑子也慢慢回神。
这是被林子彦报复的导火索,这是张婉宁流产那日!
我使劲地拍着林子彦的手,我这次必须得解释清楚。
挣脱开林子彦的遏制,我冲他大声吼道:“她说她去日本体验体验牛郎文化,过几天就回来!”
这是上辈子张婉宁嫁祸我的话,现在我还给她。
他上前抓住我的头发,一巴掌狠狠扇过来,“你恬不知耻去日国拍片,还敢诬陷婉宁?”
他眼神狠戾,厉声咆哮。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心中却有一丝快意。
这么点东西都承受不住,等你知道全部真相,还不得气得去死。
“婉宁到底在哪里?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油腔滑调扯东扯西,后果自负!”
我自然知道这话不假,上辈子我不就承受了后果了吗?
最后一次机会,说再多,不就是希望错事都是我做的。
“她只和我说了去日国玩玩牛郎,具体地址没和我说,要不,你自己打电话问问她?”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直接让几个保镖把我绑住,从床上提起来摁在地上。
见我一脸不服,全身抗拒,他从我手里抢过手机。
“敢诬陷婉宁,那就让你那位看看你到底有多恶心浪荡。”
“把她衣服脱了!”
听到这话,我两眼惊恐,浑身忍不住颤栗,他们都不是正常人。
翻开我的通讯录,刚好停在南笙的页面,电话播了过去,几只手也向我伸了过来。
“淼淼,想我了吗?”
“滚,放开我!”
电话那头是南笙玩笑的声音,我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放开我,都放开我。
我不想在南笙面前这么狼狈,不想在南笙面前如此不堪。
“怎么了?你在哪?我来找你好不好。”
南笙焦急的生意传了过来,我再想说话却被保镖死死捂住了嘴。
“呜呜。”
“你是张淼淼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