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裹紧了被子,我想,我应该是真的,在好起来。
但我还有最后一个步骤要做。
我约了陆景裕拿离婚证。
他几乎是毫无犹豫地就应了下来。
他开车来,我问他要车钥匙。
他一脸不明所以。
我说:“离婚协议你没看吧,这辆车的归属权,是我。”
他瞬间木住,我继续说:
“还有啊,那套房的归属权也是我。”
“当然,你可以去争,但你知道的,我手上有全套的证据。”
我看见陆景裕捏紧了拳头。
他顶了顶腮帮子,似是认栽的点头:
“好啊,你还挺有手段。”
我懒得跟他多说,直到进厅拿号,都是一路无言。
氛围多少有些沉重。
我暗暗从包里掏出药倒在手心。
陆景裕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顿住:“你什么时候复发的。”
我没接话,而是说:
“你知道我的抑郁症是怎么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