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陆景裕提问,工作人员同时把离婚证交到了我们手上。
“后来,大四的时候,他走了,再也没有回来,我彻底病了。”
我们跨出门槛。
陆景裕死死盯着我,眉心蹙紧。
他的瞳孔反复颤动,涌出格外不安稳的情绪。
他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他真的,再也没有回来吗?”
我笑了。
说:“那我就告诉你吧。”
“后来他回来,说想追我,我告诉他,我打过胎,可他没想起来是他的孩子。”
陆景裕僵直在了原地。
我深深吐出一口气。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不管他能不能想起来,我和陆景裕的十年,都结束了。
我没再看身后的人,拉开车门,疾驰而去。
副驾驶上摆着刚拿到的离婚证,仿佛昭告着我的新生。
我终于感受到了巨大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