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陈颜的手,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
常年弓马,多铎掌心硬茧硌人,他的力气也大,落到哪里,哪里就有点疼,她一边疼一边因为痒而发笑,双手并用,四处阻拦多铎的手。
像是场猫抓老鼠的游戏,陈颜在阻拦中耗费了所有力气,最终无力的抻长脖颈,大口喘息,陈颜觉得自己是被捕捞上岸的鱼,鳃盖起伏剧烈,在无谓的挣扎。
当海潮褪去,垂死的鱼被冲回水中,陈颜置身虚空,多铎的指腹沿着陈颜的脊骨,一节一节落下,在关节的凸起摩挲,痒意和疼意将她的思绪从九霄外扯回。
她动了动,想要抖掉背上多铎的手,一动才发现,手臂居然如此沉重。她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身,下一瞬,多铎半个身子都贴了过来。
他抱紧陈颜,在她耳边道“塔哲,给我生个儿子吧。”
陈颜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不打仗的日子,多铎除了公事,就是陪着陈颜,一日午后,侍卫匆匆来禀:“德格类贝勒去了。”
多铎一惊,当即站了起来,确认道:“十哥?”
德格类是努尔哈赤第十个儿子,继福富察衮代所生,与已故的三贝勒莽古尔泰、哈达格格是一母所生。
十哥死了,多铎理应亲自吊唁,陈颜与他同去,到了贝勒府门口,多铎隐约觉察不对,拉住了陈颜的手,“等等。”
陈颜顺着多铎的视线望去,只见许多正蓝旗将官跪在门外,德格类是正蓝旗旗主,他死了,属下前来吊唁祭拜,也是理所应当。
“怎么了?”
多铎把陈颜推上马车,“你先回去。”
陈颜不解,但还是上了马车,多铎一个人前往德格类府邸吊唁,到了傍晚时分,才回到家中。
“今天怎么了?”陈颜接过多铎手中披风,拍掉上面积雪,挂在衣架上。
多铎拉起陈颜的手,两人在窗前坐下,“要出事。”
“出事?”陈颜不解。
“今天那些正蓝旗的将官都带着刀,吊唁就吊唁,带刀做什么。”多铎这才指出今日府门口的不对劲,陈颜后知后觉,是啊,他们居然带着刀!
“十哥走的太急了,和五哥莽古尔泰一模一样,当日五哥在大汗面前拔刀,被削去大贝勒爵位,不久就忽然死了,现在跟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十哥也这么莫名其妙死了,很难不让人怀疑。”
皇太极继位之初,与三大贝勒并坐共治,现在就剩下大贝勒代善一人,其余两位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