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甜的,我尝过了。”
陈颜看了眼阿纳日手中那捧颜色各异的野果,有些怀疑,“你可不要骗我,真的是甜的?”
多铎将手中那枚酸果子掷出老远,“真不骗你。”
“骗我你是狗。”
马车继续前行,未几,车帘猛地被掀开,一枚野果流星般从里面飞出,直奔马上多铎而去。多铎早有准备,身子一低,野果落到一旁草丛。
陈颜的头从车窗中探出,“多铎,你是狗。”
多铎哈哈大笑,“你运气不行啊,我就放了一个酸的进去,结果你第一口就吃到了。”
又一个果子飞了出来,多铎一闪,果子越过他,恰好砸在豪格头上,他‘嘶’的吸了口气。陈颜见打错了人,迅速缩了回去。
多铎在马上叫好,“豪格,那酸果子是你摘的,打当然也要你挨。”
夕阳西下,遥遥望去,送嫁的马车如披金光,多铎下马,将陈颜从车上扶下,伊尔都齐与福晋也下马,远远隔着段距离,双方相互行礼,而后继续往前,热情拥抱。
伊尔都齐的福晋紧紧抱住陈颜,“塔哲。”
新娘杜勒玛不过十四五岁,和之前所有嫁来后金的科尔沁姑娘一般大小,她安安静静坐在马车中,一言不发。
按习俗,多铎将杜勒玛从女方的马车抱到男方准备的马车上,两支队伍合为一支,向城内进发。
晚风吹过,野草随风动,陈颜提起袍摆,跟上多铎的脚步,豪格也在多铎身后,短暂的一瞬,他们曾经,并肩前行。
她并不认识伊尔都齐的福晋,也不认识新娘杜勒玛。
只是想再见到一个人。
像是无数言情话本写过的俗套桥段,再看一眼,就一眼,即便这一眼什么也不能改变,可是就想看这一眼。
最后,两个人还是错开来,豪格在新娘的马车前停下,儿陈颜的马车,还在前方。陈颜身上青色的满洲衬衣擦着他红色婚服而过,眼前空荡荡的,只有矗立在原地的随从。
她深吸口气,冲淡心头情绪,继续往前走去,没有回头。
豪格与多铎的府邸相近,如当日多铎迎娶陈颜,陈颜在豪格府邸‘打下处’一样,杜勒玛在多铎府邸‘打下处’。府中早准备好了住处,陈颜引着杜勒玛到屋中。
是侄女,也是表妹。
“姑姑。”杜勒玛忽然叫住了她。
“怎么了?”
“肃王,是个怎么样的人?”杜勒玛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