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颜挣开多铎的钳制,伸手想要推开他,但身上发软,一连推了几下,都没有推开。
她放弃了,别过头,“你在做什么自己不清楚吗?阿达礼他们的下场摆在眼前,我总归是不想死的。”
多铎讥讽一笑,“两边下注是吧?豪格赢了,你跟他,十四哥或者我赢了,你就继续跟着我。”
陈颜不答。
多铎伸手,抚摸身下人的脸颊,陈颜休息够了,恢复了力气,用力想要推开他,却被多铎轻而易举按了回去。
他一手按住她肩胛,另一手轻轻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
他将额头贴在陈颜额上,“你是我的福晋,你要向着我。只有我好了,多尼和多尔博才会好,豪格,他有杜勒玛和富绶,就算他做了皇帝,你也未必能当皇后,可是我,我会让你做皇后,让多尼继承我的一切。”
陈颜还没有说话,多铎的唇就堵住她的应答,这不是询问,这是要求。
再有两个月,就是顺治元年,衮布妣吉应该会等到元年向新帝朝拜后,再返回科尔沁。多铎不断催促,陈颜却不知该如何将这个谎言圆下去。
豪格难道还能莫名认下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吗?
“福晋。”阿纳日匆匆进来,将一个信封交给了她,“九王福晋让我将这封书信交给你。”
陈颜有些困惑,巴特玛给她写什么信?
打开信封,里面只有薄薄一页纸,叠成四方形,陈颜打开一看,一角碎纸掉了出来。
碎纸上,字迹熟悉,正是当日陈颜写给豪格的密信部分。
这一瞬,陈颜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强烈的寒意从脚底袭来。
多尔衮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这信怎么到他手里的?
陈颜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阿纳日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她,“福晋,你怎么了?”
“走!”陈颜当机立断。
阿纳日问道:“咱们去哪儿啊?”
没等陈颜说出结果,护军整齐的脚步声在院外响起,侍女们依次被控制,陈颜当即关上屋门,将阿纳日挡在身后。
“福晋,王爷有令,要带走您身边的婢女,还请您开门,不要让奴才为难。”护军站在门外,声音恳切。
陈颜抿唇,呵斥道:“大胆。你敢假传王爷的意思!我是王爷的福晋,他断不会如此对我。内屋女眷之地,你敢乱闯,就是侮辱我,你敢进来,我就让我的儿子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