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颜想了想,“大行皇帝身后,唯有四子,肃王最长,塞硕阿哥不过十五岁,皇上与博果尔阿哥,都还年幼。何洛会这奴才对肃王发难,到底意欲何为?”
皇太极一脉,唯一有能力抗衡多尔衮的,只有豪格,一旦豪格被杀,皇太极一脉将全是没有军功的幼子,实力大为衰落。
这样的局面,陈颜相信哲哲和布木布泰是都不愿看见的。
福临还小,哪有那么深的手足之情,能够干预福临的,唯有他的母亲。布木布泰也一定察觉到这一点,让福临为豪格求情。
布木布泰抬眸,“何洛会要做什么我不知道,可是豫王在做什么呢?什么叫愿为肃王效死,豫王好端端的,为肃王效什么力?谁是豫王的主子,肃王吗?那皇上算什么?”
越说,布木布泰话语中的诘责越重,似乎早就想发作,在她眼里,豪格未必是被诬陷,只是迫于局势,不得不救。可多铎也被牵扯其中,她很难不怀疑其用意。
陈颜垂眸,“庄妃息怒,豫王固然任性,却并非心怀不轨之人,何洛会奸人,为求名利,不惜制造冤狱,挑拨离间诸王关系,实在是罪大恶极。还望皇太后与庄妃明察,还肃王与豫王清白。”
忽然有下人禀告,“皇太后,庄妃,两位摄政王求见。”
哲哲叹口气,“好了,你先退下吧,过几日将乌云珠送过来,我会替你照料。”
“是。”
出来时,陈颜与等候在外的济尔哈朗、多尔衮打了个照面,她屈膝,向二人行礼,济尔哈朗和多尔衮向陈颜点头回礼。
两人进去后,陈颜并没有立刻离去,对身边阿纳日道:“我膝盖有些难受,你去接阿哥回来,我们再一起回府。”
“是。”
清宁宫中传来哲哲的夹杂着怒火的声音,“先帝子嗣不丰,肃王再有过错,也是皇子,何况这只是何洛会一家之言。还牵连到豫王。天子已立,豫王怎会说出愿为肃王效死的话,分明是蓄意构陷,要挑拨离间诸王之间的关系,为自己求虔诚。这样的偷奸耍滑的狗奴才,要是先帝在,早将他五马分尸,你们居然听信这样的谣言,要论死肃王。”
济尔哈朗的态度相对平和,“皇太后息怒,事关宗王谋反,危及皇帝,我等不敢掉以轻心。当日大行皇帝崩逝,肃亲王不得立,全因睿亲王反对,何洛会所言并非全部可信。两黄旗乃皇帝亲军,却与肃亲王私下往来,也证据确凿。”
多尔衮态度强硬,“大行皇帝离世,豪格自诩长子,必然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