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霆标记夏琳的时候，他的信息素注入了夏琳的腺体，将夏琳的信息素包裹在其中，团聚不散。
因为他的信息素覆盖了夏琳的，所以在其他人的感知里，夏琳身上是霍言霆的信息素气味，这叫标记。
而当夏琳的信息素进入霍言霆的腺体内时，她的信息素只是丝丝缕缕地缠绕住霍言霆，并没有像霍言霆那样聚成团，更不提覆盖。
夏琳一开始还能从霍言霆的身上闻到自己的味道，但大概五分钟后，她注入霍言霆腺体内的信息素开始逸散。
草莓信息素散得很快，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几乎不存在了，龙舌兰信息素虽然没消失，但它顺着腺体周围的血管网扩散，很快也难觅踪影。
夏琳：……
有点失望。
她征求霍言霆的意见。
“我能不能保留你的信息素样本和血样？”
霍言霆自十五岁起拒绝了联邦的信息素匹配后，同样也不对联邦提供信息素样本和血样。
作为联邦的少将，他的身体数据应该属于保密级的，正常程序下夏琳拿不到这些数据，夏琳这个要求对霍言霆而言，有点涉敏。
霍言霆静静地靠在沙发上，感受着夏琳的信息素在身体里充盈、游走、消散，和夏琳的失望相比，他的体验是截然相反的。
那个瞬间，霍言霆的脑子里闪过一个词。
体液交换。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安抚有多种渠道，最常见的就是标记，其实从医学上来讲，不管是临时标记还是终生标记，都是体液交换。
霍言霆临时标记夏琳，是体液交换。
夏琳咬霍言霆，也是体液交换。
前者对霍言霆是释放，后者对霍言霆是安抚。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大海深处风雨密布，海浪虽然还没掀起浪，但已经隐隐有了起伏。忽然，太阳强行掀开了云层，将云雨驱散，让海面瞬间恢复平静。
这种舒爽和愉悦，并不比他临时标记夏琳差。
如果AO之间的标记一直都是这种感觉的话，霍言霆觉得自己应该理解alpha对omega的追逐。
他用两三支抑制剂都没办法彻底解决的问题，对夏琳来讲，就是张张嘴的事。
而这，只是他们俩互相咬着玩玩，并不是更有效的那种体液交换。
霍言霆忽然惶恐起来。
他会不会就此沦陷，失去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