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我听见他笑了。
“沈相宜,我记得你以前是艺术生学跳舞的,不如现在给王总跳一个。跳的好了,让王总满意了,我就同意给你预支工资。”
我脸色一白,让我当众跳舞,他拿我当什么?
卖艺的,还是陪酒舞女?
可以前我熬夜练舞的时候,他总会揣着烤红薯站在练舞房外面等着我。
一等就是几个小时,等我出来后这傻子会把揣在怀里热呼呼的红薯递给我。
我劝了几次,天冷让他不要总是等着我。
他却表示不在意,还醋精上身希望我只跳舞给他看。
现在他顾时予不再护着我,也不再记得当初说过的话,甚至以此来羞辱我。
但我需要钱,他也知道我拒绝不了他。
眼睛微微酸涩,我深吸一口气将那股湿意逼回去。
最不值钱的就是眼泪,我的求饶和服软,不会让人放过我,更不会让人怜悯我。
既然顾时予想要羞辱我,那就成全他。
“我跳,顾总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沈相宜,你还真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做!”
顾时予的目光肆无忌惮打量着我,满是讽刺嘲笑。
我咬牙做好了心理斗争,重新跳起了五年不曾碰过的舞蹈,曾经让我最快乐的事情在此刻也变成了折磨。
在一个旋转后我眼前一黑彻底栽在地上。
“沈相宜,沈相宜。”
陷入黑暗前我听见顾时予喊我的名字。
我脑子昏昏沉沉的想顾时予他大概是不会给我预支工资了,或许他还会怨恨我在客户面前给他丢了人呢。
恍惚间顾时予抱起了我,他脸上挂着慌乱担忧。
我好像回到了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候我的任何一点小事,他都是这样紧张又在乎。
可怎么可能,恨极了我的他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呢?
“顾时予,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们两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