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你就那么巴不得我死吗？”

我笑了，温柔道。

“剜心之苦，很疼，很疼。”

他猩红的眸子流泪了，最终将嫁衣和珠冠放在我塌边。

他上前想要亲我，被我嫌弃地躲开。

似乎有眼泪砸到我脸上了。

“阿秋，等我。”

他毅然决然地离开。

我笑了，笑得无比解脱。

在榻上昏昏沉沉睡了好些日子，脑海里全是最幸福的那些年。

走马观花般想起，将自己的笑脸重温一遍。

我从记忆中将这二人剥离。

等云秋殿，又只剩自己时，我挣扎着起身，将嫁衣，珠冠扔出好远。

用火折子点燃了大殿，我换上了最喜爱的青衣，燃烧了仅剩的寿元。

带着云秋殿一同消散。

我记不清自己具体哪一天死去了。

只是我死后，原本正在折磨季月怜的师尊捂着胸口，吐血不已。

他踉踉跄跄起身，痛苦地捂着胸口直奔九重天。

身后奄奄一息的季月怜在癫狂大笑，仿佛在笑他的狼狈，仿佛在庆祝我的死亡。

师尊赶到九重天时，一袭白衣染红的陆清和浑浑噩噩地瘫跪在云秋殿门口。

他浑身的伤，看着很重，手里还捧着一颗心脏。

他额头抵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痛苦不已。

师尊不敢置信地看着火光中化成废墟的云秋殿，悲痛喃喃。

“阿，阿秋......”

司命立在一旁冷漠道，“死了，刚死，元神俱毁，什么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