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我又吐了一大口血,一口,又一口。
昏迷前,我看见江玉瑶满脸的悔恨与痛苦,就仿佛受罪的人是她。
她的一袭白衣染了血,崩溃又惊慌,仿佛真的在悔不当初。
可是晚了,都晚了。
赵景成被打入无边炼狱了,师尊就好似邀功一般,将水镜幻给我看。
里面的赵景成浑身是血,疯疯癫癫地跪在虚无,又哭又笑。
他在哭,在嫉妒,在辱骂,在求饶。
只是身后的剑依旧在穿过他的身躯,一下又一下,他满脸的痛苦,好像下一秒就要挺酷地死掉了。
“北潇,为师会让他遭受十倍,百倍的痛苦。”
“北潇,为师一定会让你出一口恶气。”
我依旧不想理她,我很疼了,我不想再听赵景成吵了。
不管他受再多罪,都没办法弥补我受的苦了。
我的身体终于熬不住。
只剩了最后一口气吊着这条命。
江玉瑶整日整夜地来陪着我,她握着我的手,我嫌恶心。
还有泪滴进了我的手心。
她一遍遍地说,“北潇,我求求你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我一定给你九重天最盛大的婚礼。”
这是我听过最恶心的话。
我睁不开她,只能扭过头一声不吭。
这些日子,她们开始四海八荒到处跑,搜寻各种宝物替我续命。
我俨然成了一个废人,当真只吊着一口气。
这天,我难得气色好了些,师尊特地给我献来了好多宝物。
她又如同往常一般,幻出水镜要看我生不如死的赵景成。
“北潇,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师尊?”
我笑了,嘀咕道。
“师尊,那你去无边炼狱,亲自折磨赵景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