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的他,遇上了云嫔,总归他是有帝王之心的。
我放下手里端着的汤药。
「皇上做的对。」
我这般宽慰他,只是不想去争对错,世间没有对错,更多的是立场不同。
穆云飞听闻至此,手上的力度渐渐散去。
我接住他滑落的手,轻轻贴在脸颊上,泪水也不知何时躺在了我脸上。
「蝴蝶是美的,但你更喜欢玉石,我也是。」
年少的倾心相印,多半参杂利益,他更醉心于皇权。
穆云飞宠幸云嫔,无非看重了她满身的才华和本领,想以此利用。
此后我挟令幼小的天子,位居太后执政。
那大殿上的珠帘,把我遮着严严实实。
殿上的大臣我,也不曾看我。
只会低着头,对着那高堂上,还在牙牙学语的天子,奏出看法。
那一道道指令,都要从我的珠帘里出去,又盖上我的珠帘。
后来,天子愚笨懦弱,根本无法掌握实权。
我焦头烂额,用手里的黄帕遮住鼻口。
我的咳嗽声很重,身旁的婢子慌忙给我递来一樽茶杯。
我咳得吃力,本能的想要找到东西扶住,不经意间,打落了婢子手里的茶杯。
滚烫的茶水,浇灌在她的手上。
婢子害怕的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我的视线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那一点红晕的烫伤,我一下子记起云嫔。
她说过的话,像是重雷,又一次敲在了我心间上。
我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我力排众议,要登上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