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睿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就在我床边。

他抬手擦去我脸上的泪痕，满眼戏谑。

“我就是陪珍珍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才缺席婚礼，假装出轨，又不是真不要你了，哭什么？”

徐珍珍也走了进来，娇俏地吐了吐舌头：“嫂子，就开个小玩笑而已，你不会玩不起吧？”

又是开玩笑......

类似的事不知发生过多少次。

我毕业典礼上，徐珍珍在我头上身上喷满彩带，我的毕业照连脸都看不清。

她说是小小恶作剧，无意惹我生气，顾晟睿让我大度。

我生日会上，她把我按进三层高蛋糕，毁了我的妆造跟礼服，害我差点被固定装饰物的竹签刺穿眼睛。

她说开玩笑，顾晟睿让我别跟小女孩计较。

我的订婚宴上，她在我礼服上动手脚，害我衣服撕裂，险些走光。

她说只是活跃气氛，顾晟睿说小女孩天真活泼，我发脾气太不应该。

我以往都忍了。

可这次我对顾晟睿失望透顶，再也不想忍下去了。

我站起身：“分手吧，顾晟睿！”

顾晟睿啧了一声：“夏念，吃醋也得有个分寸。我只是陪珍珍玩游戏，输了接受惩罚而已，难道你想让所有人嘲笑她输不起？”

又是这样。

每次他们把我的尊严踩在脚底，却总能反过来，理直气壮指责我。

我气得大喊：“所以她的面子比我们的婚礼，比你亲妈的命还重要吗？”

“噗嗤！”

叶珍珍眉眼弯弯笑出声：“嫂子，你还挺入戏哈，演得跟伯母真脑癌晚期被睿哥气死了一样。这是睿哥说你太木讷了，你学我跟人开玩笑吗？睿哥，要不我们配合嫂子哭两声？”

她捂着脸，开始号丧。

顾晟睿有样学样，末了看向我：“也就我跟珍珍会这么配合你的冷笑话了，现在开心了？”

他的戏谑跟不以为意，如同利刃，割断了我最后的理智。

我抓着水杯，泼了他们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