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能不能配好解药?太后已经年迈,受不得你翻来覆去的折腾!”
这上百支细针天天扎,而且针针刺骨。将心比心,倘若有天躺在那里的是自己,齐霄帝巴不得驾崩归天,重开一页,遭不了这份老罪了!
“太后她老人家都忍了,陛下又何必心疼?若不是太子殿下让张统领用野葛藤去毒宇文禅,草民先拿他试了试,这宫里早就搭起白条帐子了。这么说的话,陛下真应该犒劳太子殿下。”袁厝闭上嘴也不再说话,但齐霄帝却被气得实在呆不下去了。
他气势汹汹离去,只留下程海在这里陪着。
程海送走了陛下,回来便唉声叹气,“何必?你这又是何必?”
因为太后的毒越来越重,威胁到性命,他与齐霄帝相见,父子虽然从未有过交流,但聊起来却没有丝毫的陌生。
按说袁厝是救了太后,齐霄帝很想借机认回这个儿子,只是嫌弃了一下柳月初的出身不够好。
所以才有齐霄帝下旨让袁厝陪葬的事发生,就是想看看柳家会如何应对,柳月初会不会弃袁厝而去,否则是不配做他儿媳的。
但没想到柳月初不仅引得右丞的儿子青睐,甚至连宇文禅都派特使传了信儿,不许齐霄帝伤害。
关键这事儿还是陛下挑衅要试试的,被儿媳站了门口骂“昏君”,他还真没办法发火的。
袁厝并未说话,朝着眼前努了努下巴,程海立即端起了那盘针。
二人朝着太后的寝殿内走去,这已经是第八次施针,再有两次便能延寿半年,起码让太后能熬过这一次的寿宴了。
太后浑浊的老眼睁了睁,看到又是袁厝进来,她眸色陡然闪过一抹怨毒的恨,随后又闭上了眼睛,紧紧咬牙。
袁厝轻车熟路的把一百根针扎了那褶皱苍老的皮肤上,疼得太后惊声尖叫。但程海早已在她口中垫了软棉布,只能听到呜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