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若有所思看向茶几上的照片:“个体具有生命特性的时候,意识会存在于个体之中,”
“当个体失去生命体征之后,意识会融入到他的社会关系人群的意识之中,成为他们意识的一部分。”
顾然听着叶老给出的答案,心中充斥着不可思议:“这是您的猜测吗?”
叶老微微点了点头。
“但这个猜想,和你的集体意识共振,似乎相互印证,不是么?”
顾然沉默了下去,
集体意识共振的前提,是集体之下每一个个体的意识都不是独立的,而是相互干涉的,
这意味着集体中的每一个“我”都影响着集体中的每一个人,
而集体共振出的认知,也同时反过来作用于每一个“我”。
简单来说,
当一个人出生之后,
父母、亲人、朋友、老师、社会不断塑造着这个人的认知和意识,
而在这个意识塑造的过程中,这个人的意识频率也同时和父母、亲人、朋友、老师、社会交织在了一起,
当他生龙活虎的时候,他的意识本身就是一首悠扬的音乐,
或许这首音乐有他的父母、朋友、老师、社会的影子,
但它始终是独立存在的。
而当他的生命消逝之后,他这首音乐,便会成分解为无数伴奏,融入他的父母、亲人、朋友、社会意识之中。
和父母干涉产生的频率,归于父母,
和亲人干涉产生的频率,归于亲人,
……
顾然思索着叶老的这个猜想,似乎在骤然间解开了一个自已百思不得其解的猜想。
关于意识这个终极问题,在此刻有了些许答案。
之前在提出“意识”和“我”的时候,
因为无法弄清楚“意识”的本质,
以至于他始终无法十分清晰的告诉观众,到底什么是意识,什么是我,
该怎么塑造一个真正的我,
该怎么让他的经历从绝无仅有变成可以复刻。
但现在,他似乎有了准确的答案,
像洋葱一样拨开意识,
哪些是父母共振产生的,
哪些是亲人朋友共振产生的,
哪些是社会干涉产生的……
当所有的剥离之后,
留在最后的,便是“我”。
许多人或许一辈子也不知道“我”的存在,也有的人或许一辈子也从来没有塑造过真正的“我”。
人们一边说着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一边又能从他的父母、家庭、亲人、生活环境中,找到他性格和处事的原因。
而真正产生过“我”的人,能有几何?
顾然还沉浸在叶老这个让人茅塞顿开的猜想中,
但叶老便紧接着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