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幼渔方才喘过气来,抬眼看着江夫人那双眼,眼里恨意乍现。
从她嫁过来后,江家人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如从前简直是判若两人,江夫人时常对她谩骂,她都忍了下来。
而江夫人每骂她一句,她心中对唐婉楹的恨意就多了一分。
唐幼渔咳嗽了两声,假装良善地对江夫人说道:“玉屏妹妹还有些不清醒,把药打翻了,我再去药房抓两副回来。”
“还不快去!”
江夫人怒瞪着唐幼渔。
唐幼渔出了房门后,转眼面容就变得阴冷起来,心中暗道:这江玉屏,对她还有用。
唐幼渔去了药房抓药,刚提着药包出了门,便看到一辆马车从眼前经过。
那马车豪华,车上悬挂着铜铃,顶上还雕刻着四只麒麟,嘴里各衔着个汉白玉珍珠,车顶立着个旗,上面赫然是摄政王府的图腾。
唐幼渔连忙追在马车的后面,嘴里喊着:“陆哥哥!”
那马车丝毫未停,渐行渐远离去,风吹起帘子,唐幼渔看到,那车里坐着的正是陆廷舟。
待马车远去,唐幼渔听到周围的路人议论道。
“刚过去的那个是摄政王的马车吧?”
“是啊,听说还有三日就是秋日围猎了,皇上太后对此格外看重,不容出一点差错,我昨日还见这摄政王调了一堆兵马出城呢!”
“听说今年的围猎,连太后长公主也去呢!
怪不得这么大阵仗,往年可不曾有过。”
唐幼渔听着路人们的议论声,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计划,随后目光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呢喃着。
“唐婉楹,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