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那个祸国殃民、草芥人命的狗皇帝?
他一动不动,淡淡道:「几年前我早已发过毒誓,此生只为皇家效力。
」
「他说:你若敢违抗,你们苏氏一族虽远必诛,定会让你们无后而终。
」
好毒的心。
我紧紧攥拳。
可修禅之人的手上怎可沾染鲜血?
这是让他助纣为虐、逼佛成魔。
我的指甲陷进肉里渗出了血,但我无法松手,就像无法忘记此刻的怒火与仇恨。
可太白苏氏仿佛事不关己,好像将死之人不是他。
「凌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
他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接着又说:「去吧,做你真正想做的事。
」
说罢,便走出炼药室,却不见他十年如一日的袈裟与佛珠。
苏玄丰此刻更像是一介匹夫,他披着一件蓑衣,脚踩芒鞋,慢慢消失在松山寺的蒙蒙烟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