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非要把人打得鼻青脸肿,轻则回去休养数日方才恢复,重则损人法宝,伤及筋骨,更需花费月余的时间来疗伤。
所以在天山众弟子心中,高延峰为人着实不堪。
怒目仙翁身为天山二老中雪老之首徒,雪老也曾因他对高延峰多有宠爱,导至自身在天山一派口碑不佳而颇有微词。
偏怒目仙翁所有的后辈中,只高延峰一人勉强能够修成灵根,所以这才多加溺宠,见老师责怪,便在雪老面前哭得不成人形,以情动之。
雪老念其为自己的首徒,多年来亦尽心服侍,方才睁一眼闭一眼,只要高延峰不十分闹腾,也就由得他去。
陈炳荣憋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嘿嘿”地笑道:“你小子,不会是还在想着纪师姐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纪师姐天仙一般的人物,怎会看上你?”
郭玉林一时红了脸,恶狠狠地“哼”道:“姓陈的,你的舌头几时变得那么长?”
“放狗屁,老子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这才好心提醒于你,你反而骂我!”陈炳荣笑骂道。
这二人一道上的天山,相交甚厚,平日里互相打骂嬉笑,偶有拌嘴的,也不当真。
“哼,那你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日你在镇中偷偷买的绣有梅花的手帕哪里去了?”郭玉林取笑道。
陈炳荣一时神色有些慌张:“没有,你可别乱讲——”
“哎呦,这不是郑师妹吗?这是要去哪里呀?”郭玉林突然望向陈炳荣身后,举手打了个招呼。
陈炳荣如遭电击,陡然大震,满面通红,语无伦次:“郑师妹,你……你别听……”
转过身去,未及说完,已然发现身后并无一人,方知中计。
他脸色从通红转为酱紫,又从酱紫变为铁青,跳起脚来,伸手便向郭玉林胸口一锤擂去:“好你个郭玉林,竟敢诳我,打死你这个无赖。”
郭玉林忙笑嘻嘻的用手挡住,二人扭打做一团,竟不十分用力。
却说怒目仙翁离了小镇,一路上山,他身形快绝,衣袂翻飞,树木草叶摇曳起伏,穿行于间。
叶爽被囚在冰珠内,如茏中之鸟,只能透过珠壁向外放眼望去,珠外四周绿意一闪而过,什么也瞧不真切。
而冰珠内,整个空间仿佛都随之停滞,无声无息,只有珠壁上的映影在晃荡,在阳光下变幻着深蓝浅绿的层叠色彩。
将至天山山门,忽听一声声嘶嚎吼叫传来,如惊雷滚滚不绝,怒目仙翁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