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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美女,夜夜笙歌

苏杳点头,刚认识不久就在一起了,谁找的谁还不好说。

她们到苏宅,晚饭已经准备得差不多,沈见白发现今天不是苏欣在厨房忙活,而是请了个有模有样的厨师,白帽子,白衬衣白围裙,大概临时请来负责晚饭的。

赵烨的态度比第一次来时的架子还要高了些,全身上下透露着‘我是成功人士’的商业化标签,沈见白从前也在旁人那见过类似的感觉,牛哄哄的,事业上有点小成就,或者知道的大道理不少,和人交谈也总是纸上谈兵,很唯我主义,发气怒来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

无能狂怒。

她敷衍笑了笑,跟他打招呼。

赵烨下巴一抬,明明可以平视却非要做出俯视的眼神,点头的幅度可以忽略不计。

咦惹。

沈见白受不了了,当着他的面跟苏杳说:“这瘴气大,你还是带我去参观参观你的卧室吧,方便吗?”

在这赵烨面前他一点也不想待,一想到等会还得跟他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心里不住膈应得慌。

“当然方便。”苏杳一口答应,身子错开赵烨,拉着她的手径直上了楼。

苏宅的风格有点偏向老式欧美风,很符合富家喜欢的典型装修风格,略微旋转式样的楼梯,和‘一镜到头’的客厅高度,沈见白幸好自己不恐高,不然刚才从楼梯上往下看腿要发软。

苏杳快她半个身位,她乖乖跟在苏杳身后,好奇打量四周,“你家是后来重新装修过吗?”

“嗯,外公在时喜欢中式风的房子,房子自然也是中式元素居多,后来他老人家去世没几年,父亲就让人把家里全部装修了一遍。”苏杳回她,走廊走到头,她推开右手边的房门,“进来吧。”

房门缓缓打开,和华丽欧风全然不同的风格,房间很大,古典红木家具偏多,木制地板,两面临窗,另一侧还摆了张喝茶的小方桌,沈见白小小惊叹了把,“哇,你这间屋子还保留着中式风欸,你外公喜欢的?”

“是我不愿意,父亲本想趁我不在,强制把房间风格改了,”回到自己的房间,久违的亲切感让她弯了弯眉眼,“不过被我‘誓死’保住了。”

沈见白皱了眉心:“誓死?什么意思。”

“不许蹙眉。”苏杳抬眸扫看了眼她的堆起的眉心。

“哦。”沈见白揉了把眼睛,赶着问,“为什么是‘誓死’?”

“字面意思,你知道的,小时候我是医院的钉子户,后来知道他要把房子重新装修,我那一个月都不敢让自己生病,不去医院,他就拿我房间没办法。”

自外公去世,赵烨的本性尽数暴露,不再是众人眼中的慈父,特别是在她拿到了苏氏公司的股份后,那次她也的确坚持了一个月,但并非真的没有生病,她拖到了房子床修完,然后病魔来势汹汹,送到医院医生一看,连呼吸机都用上了。

沈见白听完气的不行,在心里把赵烨来来回回骂了百八十遍,“他喜欢其他风格,干嘛不自己买一套!有病一样!”

“噗”苏杳被她逗笑,“因为他没钱啊,买了还要装修,不如重新装修划得来。”

“铁公鸡,一毛不拔!”沈见白冲门口喊了声。

苏杳笑出声:“你够了。”

“不够,这种人怎么骂都不够。”沈见白嘟囔一句闭了嘴,视线被床头的字画吸引了去。

水墨画,毛笔画的山水图,沈见白看不懂,她只知道好看,画的是真的好看,她惊叹了声,“这个好好看,买的吗?”

“你喜欢?”苏杳坐在床上扭头去看她说的壁画,是挺好看。

“喜欢啊,超大气!”沈见白想凑近看,奈何隔着张床。

“那下次画几副挂在溪水园。”苏杳漫不经心道。

沈见白:“好——”?

等会,画?谁画,她骤然瞪大眼睛目光在画和苏杳两者之间来回,“不是,这是你画的!?”

苏杳挑眉:“是啊,有什么疑问。”

沈见白要爆粗口了,不,她要原地转圈圈了,这画居然是苏杳画的!那简直太酷了好不好!沈见白凑到她旁边坐下,眼神里的崇拜亚都压不住,“你是大画家!”

什么歪理。

苏杳哭笑不得:“我不是。”

“你就是!”沈见白恍然,“所以评论说的是真的,你真是学画画的!”

她拉过苏杳的左手食指,从上而下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笃定:“你就是大画家。”

“看个手我就成大画家了?”苏杳把另只手也递给她,“那要不要看看这只?”

“看。”说看也没看,反正握在手里就对了。

苏杳却不说了,跟她卖了好大一个关子,一直到快要上餐桌,也没听到苏杳一句准确的回答。

晚饭,赵双双已经回来了,不只是赵双双回来了,她还带了个人来。

一个,沈见白和苏杳都认识的人——祺戋。

沈见白的猜测得到证实,赵双双那会真的是去见祺戋了,还把人带回了家。沈见白现在一看到这人就忍不住想到赌场她教唆应罗给苏杳下药的事,这是她还没来得及找祺戋算账,没想到倒被人自己找上门了。

自赌场一事后,祺戋便从她们的视线中消失,照理来说,她的行为属于逃,做错了事情不逃难道等着被报复吗?可看样子,祺戋今天突然出现在苏家,并非不知道她和苏杳也在,反倒有点像故意的。

隐藏的人突然有一天出现在了所有人视线内,多数是早有预谋。

沈见白不禁担心,倘若只有她一个人还好,可今天偏偏苏杳也在,祺戋知道自己拿她没办法,指不定会冲着苏杳去。

她抬腕碰到苏杳垂在身侧的手,一把握住,目光却死死盯着祺戋。

手心的温热微微发汗,她偏头看了眼沈见白,捏了捏她的指尖,示意人放松。

沈见白才瞪了眼堪堪收回视线。

祺戋略带玩味的语气开口:“好久不见,见白,有没有想我?”

沈见白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的脸,好意思反问她,她真想一口唾沫吐她脸上!

“看来双双对女朋友比较随意,可以当着前任的面说想不想之类的话。”苏杳淡淡一笑,话轻飘飘地抛给了赵双双。

她没有喊赵双双姐姐的习惯,之前在家她们两个的交流也不多,一天到晚说不上几句话,不得不说时才会佯装亲近地喊彼此一声,比如现在,她这番话无疑是在点前面的人:这你女朋友,裤子也不往上拉拉?

赵双双瞥了眼祺戋,“走了,吃饭了。”

沈见白望着走远的两人,总觉得两人关系不是普通女朋友那样一般。

但,刚才苏杳是不是帮她说话来着?怪不好意思的,沈见白理了理两鬓的碎发,解释了一句:“祺戋不是我前任。”

“那,咱也吃饭去,随便吃点就走人,大不了我回去重新给你做。”

苏杳应下,没主动松开手,就这么牵着,也挺舒服。

她看大街上一起散步的情侣似乎都是这么牵着,不过是十指相扣,攥得紧紧的,时不时随着走路的动作摆动几下,不用说话,光是那样就能看出满是对彼此的喜欢。

苏杳垂眸,眼神凝视她和沈见白交握的手。

现在这样,是一样的。

餐桌上,菜尽数上了桌,赵烨坐在主位上滔滔不绝,向所有人,应该是向所有人吧,介绍了赵双双的女朋友祺戋,当然,除了沈见白和苏杳,她们倒都挺开心。

这顿饭也让沈见白知道了为什么祺戋会受原主的喜欢,太会说了,一张嘴叭叭叭个不停,哄完赵烨哄苏欣,个个被哄得合不拢嘴。

本以为晚饭可以吃得相安无事,偏偏在短暂的沉默后,祺戋指名道姓点了沈见白。

“见白虽然以前玩得比较疯,烟酒都来,玩过的Omega也不少,好在娶妻后改过自新,一夜之间什么夜场都不去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跟彻底变了个人似的。”祺戋话说七分,脸上扬着无害的笑,像真在帮她说话一样。

“欸!见白是不够成熟了些,许是平时跳脱惯了,但杳杳听话啊,”赵烨喝了点酒,两颊红了一片,眼神都迷离了,他冲着沈见白:“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尽管吩咐苏杳,什么洗衣做饭,完全可以,Alpha娶老婆就是娶个贤内助嘛!”

沈见白抢了话:“父亲还是不要把自己的思想强压在别人身上的好,我眼里没有老一辈那种嫁娶之道,虽说的确是苏杳嫁进了沈家,那谁又规定嫁人的一方是弱势方,活该洗衣做饭呢?您不也是入赘进的苏家,这个道理相比您应该要我懂得多。”

赵烨生气地把酒杯被重重砸在餐桌上,震出来的酒撒的到处都是,坏了一桌子菜。

无所谓,沈见白搁下碗筷,左右这饭是吃不下去了,菜能不能吃也不关她的事。

“我记忆中,以往的沈见白可不会这么说话。”祺戋添油加醋。

赵双双了然:“你都说妹媳变化大了,还能和以前一样吗?应该早就判若两人了吧。”

第47章第47章

判若两人,笑死。

不就是试探她吗,不就是拐弯抹角地告诉其他人她已经不是原来的沈见白了吗,行呗。

沈见白翻了个白眼,“是啊,你应该早点发现,娶老婆之前我是谁也不爱的天煞孤星,娶了老婆后我就是只爱老婆的天降福星,老婆的重要性你还不明白吗?”

“所以啊,你们两个最好明天就结婚,毕竟有茶有表,绿色环保。”

“沈见白,你别太过分!”赵双双拍桌子怒目而视。

“过分什么过分,沈见白不怕她,不就是骂街,她买菜时同那些大姨大爷拌嘴都比这厉害,“还有,别对我大呼小叫的,我可从小就怕狗叫。”

“噗”苏杳终于忍不住‘噗呲’笑出声,这都哪学的,挺像那么回事。

饭桌上气氛一度紧张起来,苏欣瑟缩在角落仔细观察每一个人的脸色,感觉都不太好,特别是赵烨的,她犹豫开口,试图缓解:“都是一家人,别、别说这些话,继续吃饭吧?”

都这样了还能吃下饭才是来鬼了,沈见白拉着苏杳起身,“我和苏杳就不吃了。毕竟这菜还没一些人嘴腌得入味。”

她拉着苏杳的手就要走,身后,赵烨厚重的嗓音怒喝:“苏杳!你要还认我这个父亲,就坐下吃饭!苏家还不至于需要挽留一个外人!”

沈见白脚步一顿,对他的话大为震惊。

需要的时候就是女媳,不需要的时候就是外人。

但凡要点脸的人也说不出这种话吧?

苏杳没打算开口,因为有人总会抢先一步。

“臭老登,你也知道是苏家!谁才是外人自己心里没数?是你姓苏还是苏杳姓苏啊,”沈见白来了火,撸起袖子要大干一场的架势,她双手叉腰,把苏杳的手压在掌心和腰腹之间,“有说这话的功夫,你还不如带着你那继女滚蛋!苏家关你姓赵的什么事,咋的,你叫苏烨啊!”

好久没这么骂过人了,沈见白只觉得好爽,这种大声说话泄愤的感觉,太爽了。

不能怪她,谁叫臭老登非要往枪口上撞,现在好了,她新仇旧恨一起发泄了。

说一句被顶十句的场景赵烨还是第一次经历,一张脸因为羞耻而涨的通红,嘴巴像被人塞了张抹布,吐不出一句话来。他好像反驳不了什么,只能大口喘着呼吸努力平复心情。

赵烨有脑,赵双双却是个无脑的,她忍不了这口气,特别熟沈见白那句‘你还不如带着那你继女滚蛋’彻底点燃了她满肚子的怒火。

人在极度生气的情况下无法思考,大脑被情绪主导,她想也没想,抄起桌上的汤碗就往沈见白方向砸,碗里的滚烫尽数泼出,去势汹汹。

身位关系,苏杳本来站在她后半个身位,转身的缘故,苏杳到了她的前面,这一碗汤水泼过来怎么看都离苏杳最近,沈见白心下一急,想拉着苏杳挡在自己身后,自己则下意识闭眼侧身

不等她动作,沈见白身前一重,鼻尖嗅到散开来的花香,紧接着‘咚’一声闷响,然后汤碗落地,夹杂着滴滴答答的水声,四分五裂。

预想中的炙热并没有找上她,沈见白这才慢慢睁眼看清楚了面前的状况,“苏杳!”

苏杳替她挡下了这碗热汤。

滚烫的温度粘在胸前,湿漉漉的衣服贴合在肌肤,说不上来的黏腻感夹杂了些许灼烧的痛,苏杳脸色白了几分,偏了一步完全挡住沈见白,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抬眸不疾不徐地撇了眼赵双双和赵烨,“怎么,难道她说的不对吗?在苏家生活了几十年真的以为自己能偷天换日了。”

苏杳嗤笑,眸色冷下去:“父亲,我还没死呢,就算死了苏家也落不到你手上。”

“别说胡话!她们死了你都不会死的!”沈见白听不得这个字和苏杳放在一起,特别是从苏杳嘴里说出来。

要不是苏杳现在拉着她,她真得上去把桌子掀了不可!

气氛一再下沉,走之前苏杳目光又落到苏欣身上:“这样怕他的话,我可以考虑以后让你可以跟他一起滚。”

入夜,气温比白天时候冷上不少,沈见白搂着苏杳从苏家出来正好撞到风口上,沈见白都冷得直打哆嗦,更别说衣服湿透的苏杳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车,把人搂紧上了车后排,打开车上的暖气:“是不是很冷,肯定冷,这样大的风!”

沈见白着急,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我车上放了套备用的衬衫,你先换上,这汤被风一吹,黏在身上指定难受。”

苏杳点头,大概真的被烫到了,胸前这会火辣辣的疼,她挤了挤眉间,把外套褪下,解开衬衫的扣子就准备脱。

“你、我还是先下车吧!”沈见白看着苏杳脱衣的动作耳根一热,她去拉车门:“你你你换好了叫我,或者敲一下玻璃,我能听见。”

“回来,”苏杳喊住她:“外面冷。”

沈见白讪讪收回手,“哦。”

那不出去了。

她乖乖坐了回来,把外套举起格在两人中间,视线控制不住想往旁边瞟,苏杳肯定被烫到了,那样大一碗烫,滚烫的,全泼在她身上了,怎么会不烫。

衬衫解開,只剩下白色網邊的內y。

沈见白感觉自己的聽覺被莫名放大,外套格擋的動靜跟在她腦子里跟畫畫似的。

“襯衣在哪?”那還動靜停幾秒,苏杳问。

“啊?我没给你吗?”沈见白一愣,扭过头要去后面找衣服,谁曾想这一转身,举着的衣服没扯動,一把从她手中拽下来。

两人之间隔着的唯一防线没了,一扌未花白映在沈见白眼前。

光滑的肩頭,如璞玉般的小月复,起伏时甚至带动了

“红了。”沈见白脑子跟不上嘴,眼睛倒比嘴快。

视线定在苏杳前面烫出来的粉红前,烫伤的部分占据了大部分的L廓

沈见白咽了咽嗓,“疼不疼?我能不能、碰碰?”

好那个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她现在想好好看看苏杳的伤势,烫地严重的话,会不会留疤?她不想苏杳身上留疤。

苏杳低头,“应该还好,有点疼。”

她没拒绝,苏杳她没拒绝。

沈见白伸手,后颈隐隐作祟,淡雅的檀香将两人包裹,也将Omega的信息素包裹。

指尖轻点,她不敢用太大力,生怕打碎这片美好。

车内温度骤升,分不清谁是谁的呼吸。

昏暗的光线让一切都变了味。

只是碰了一下,沈见白感觉自己跟陷进去了一样,她抬头看着苏杳,眼底的情愫如燎原般地势头疯涨,她想起苏杳前几天说的话。

AO之间是有欲望的,她们彼此之间可以互相**

在不动情的情况下。

沈见白不懂情爱,但她知道欲望,她的理解,谷欠望比情爱要简单粗暴,就像你看到一个人,那个人很美,美到此时此刻,以后的每分每秒,都想和她发生关系。

什么关系?

她抚上白软的棉*,不只是抚,她听见苏杳突然急促了呼吸,嗅到苏杳身上的花香,只是其中一种,只需要其中一种,她便想和苏杳亻故愛。

“一会去买点药膏涂上,或者,我待会开车带你去医院。”

圣洁的白色和苏杳同时出现一点也不为何,沈见白自觉不能再看下去了,想要收回手,但似乎没成功,掌心陷入了更深的‘棉花’里,她不由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手腕处多出来的一只手,“你、苏杳”

“在犬科动物里,受伤了不是会舔舐伤口吗?”苏杳靠在靠背上,斜睨着她。像在说,所以,你呢?

她呢?

沈见白想说她才不是狗,不对,思维偏了,犬科动物又不只有狗。

“苏杳,”她喊她,“我是不是易感期要到了。”

她这会口干得要死,大脑跟死机一样,久违的燥热早就爬满了她的后背。沈见白凑近了些,信息素的味道更浓了。

不穿衣,有点冷。苏杳闻到了Alpha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她磕了下眸子,忍下信息素带来的异样:“阿白,会接吻吗?”

“不会。”沈见白舔了下唇。

“我教你。”

唇瓣毫无防备地被贴近,谁的舌尖掠过了谁的唇瓣,还想钻进谁的皓齿,沈见白咬住了那捣乱的柔车欠,小心舐着,很轻,很浅,却很上头。

接吻的时候手是放在这上面的吗?

或许是吧,不然她这会怎么会放上去呢,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扯断,沈见白倾身压在苏杳身上,冰凉的皮质座椅完完全全贴在后背,苏杳冷得瑟缩,“凉”

“抱歉,我我不知道。”沈见白慌张地要把她扶起来,苏杳没让她得逞,搭在椅背上的手换了地,变成搂着她的后颈。

她岂会满足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所以再次吻上沈见白的时候,她说:“阿白,s舌头。”

两颗心在静谧的夜晚中渐渐交融,谷欠望如潮水般涌动。

不止有眼底,不会只有贴上的唇。

无限春水搅动着,难以言喻的战栗,不可描述的低口今。

吻到苏杳胸腔的空气都被夺光,她软着手推开身上还想继续的Alpha,眼底氤氲了泪,从剧烈的喘声中抢了句:“哈谁亲的时候不让、对方换气的”

“我觉得你说错了。”沈见白额角抵住苏杳的脖颈,垂眸是可见的白,“苏杳,怎么办,我可能真的是变态。”

“为什么?”沈见白喷洒出的炙热尽数被苏杳兜着、圈在怀里。

沈见白气恼地在她锁骨上咬了口:“因为你刚才推开我的时候,我竟然希望你对我说的是:滚。”

从满是喘息中叹出的一声。

第48章第48章

炙热被圈在怀里,舒服得苏杳想仰头,但窗外漆黑一片,连星星也看不到,倾洒出地月光偷看到了车内的点滴,悄悄捂住只眼,弯弯地挂在天边。

她蓦地笑出声,胸腔带动的震动弄得沈见白羞涩不已,她撑着身子想起来,奈何座位太窄,她膝盖找了好白天支点才蹭到一点位置。

还是挤进去的位置。

“干什么”苏杳难挨地拢腿,她发现沈见白的膝盖每次都很会找地方。

“起来了。”沈见白不明所以,听着她这声娇口耑忽然又不想起来了,她佯装磨蹭着放下腿,重新趴了回去。

Alpha的体重比Omega要重上一些,这会把重量趴在苏杳身上难免有些难受,苏杳蹙眉,嗔她一声:“滚下去。”!

沈见白脑子一空,麻溜的爬起来坐好,有些兴奋地看着她。

妈耶,苏杳说‘滚’的时候真的很好听!

苏杳没觉得她是变态,不仅不觉得她变态,还满足了她!

沈见白心满意足,清了清嗓子伸手把人搂起来,狗腿似的:“要不你再说一声呗?”

苏杳无奈,抽走她压在身下的白衬套在自己身上,“改天送你个项圈,满足你。”也符合。

项圈?送项圈干嘛?沈见白不解,听不到她说第二声,便自告奋*勇地主动帮她扣衣服扣子。

衬衫是不是苏杳的尺码,穿在身上领口有点大,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袖口边长出一大截,长度更是能当短裙穿,这么看,有点禁欲,又有点勾引人地味道。

沈见白替她扣好领口处的纽扣,手往下,视线往下:“你喜欢白色吗?”

“怎么这么问?”有人帮忙苏杳也省得自在,靠在后座上没动,眼神却是盯着旁边的Alpha。

“我看你的内衣是白色。”还挺好看。

“你喜欢?”苏杳反问她。

“还好,觉得你穿白色的,很好看。”

“内衣?”苏杳哼笑。

“嗯呀。”

可能是车内没开灯的原因,有点看不大清,沈见白低头凑近,这第二颗扣子不知怎地,在她手上滑了好几次,怎么也扣不好。

后座空间不小,容纳两个人还有余,怎么就拥挤起来了呢。

肯定是洒进来的月光也占了位置,不然怎么车内为什么会那么白。

可能不是车内白,是眼前很白。

苏杳太白了,不用开灯也能知道她到底有多白,沈见白胆子大了点,呼出口气,扣子能不能扣上已经不重要了,她喊:“苏杳。”

苏杳鼻尖哼了声:“嗯?”

“我能亲亲吗?”

“刚才不是亲过了?”苏杳还在状况之外,没反应过来她指的什么。

沈见白松开帮她扣扣子的手,有些渴望地说:“所以我说,能亲亲它么。”

它是谁?

沈见白用行动告诉了苏杳。

比想象中还要软,和手接触到时是不一样的感觉,她好像明白,为什么人们要把揩女人油简称吃豆腐了,因为她真真正正吃到了一次,比豆腐还软滑的‘豆腐’。

应该是水蜜桃。

吻落在桃子上边成熟的大片粉红,沈见白不敢用太大力道,这颗桃子受伤了伤,如果咬的话,粉桃会疼的。

衬衣能漏出来的区域就那么大,从上往下的一条缝,最底下,也是桃子离核最近地枝叶。

那就都吃一遍好了。

夜色融融,天上开始染上繁星点点,扑闪着,激奋人心。

沈见白沿着衬衣排扣一路,挺立的鼻尖划过幽深的桃林,想到谷底,可桃林的主人似乎有点不乐意,呼啸声像是能把她的心跳击碎。

那下次吧,下次。

她想。

白色的网边挡住了她的视线,沈见白索性闭上眼,掌着盈盈一握的腰肢,苏杳的腰很细,细到,她的拇指能扣到小小的脐眼,中指指腹能刚好抚在苏杳微微凹陷的腰窝。

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了,Omega的信息素变得愈发浓重,沈见白把鼻尖蹭进拇指的位置,往里顶了顶,等玩够了,她蓦地笑出声,“你说,滚,我就不弄了。”

好神经的要求啊,沈见白没脸,但又很刺激,脸突然就不重要了。

苏杳软着身子,身上抽不出一点力气推开让她这样的罪魁祸首,呼吸控不住的急促,小腹有了颤抖的前兆,她下唇被咬得发白,眼底的忄青谷欠化成了泪,在眼眶中徘徊。

楚楚可怜,撩人心弦。

她知道自己这会不能说话,因为一开口,泄露出去的将会是能然Alpha失控的呜咽。

她承认,她是想和沈见白亻故愛的,从确认喜欢的那一刻,她无时无刻不想和沈见白更亲密一点,但她又不希望,她和沈见白的第一次是在顶着‘炮友’的关系进行的。

炮友没有情,只有欲,私心的占有和迫切的享受。

可喜欢不是,欲望应该被发生彼此有情爱的前提下,或者说是做爱。她不确定沈见白是不是喜欢自己,她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自己。

很矛盾吧,明明是她自己说,AO直接可以互相解决生理需求,但真正到那一刻时,她又不满足了。

揉不开的线团占据了大脑,下面的氵显意再继续,眼底的氵朝湿也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

许久没听到头顶上人的回应,沈见白松开吮吸在嘴里的璞玉,抬眸去看苏杳,仅一眼,她就慌了。

月光下,苏杳眼角的泪痕是那样明显,轻轻的一条痕迹,跟在她心上划了一刀似的,顿顿的疼,她手忙脚乱地用大衣裹住苏杳,无措地看向她,“你、我我错了”

苏杳将手臂挡住眉眼,挡住沈见白的视线,没说话。

记忆中,这是沈见白第一次看见她哭,在原作里,苏杳从没哭过,因为今天,她哭了。

是她把苏杳弄哭了。

强烈的自责将她席卷,沈见白不敢碰她,她不会安慰人,还是这种、做错事的情况下,她跪坐在苏杳面前,低着头,不敢吭声。

很久很久,苏杳情绪稳定了:“你没错,是我的原因。”

“怎么会!”沈见白一口咬定:“就是我玩太过火了,对不起”

苏杳眉心一痛,眼眸闪烁几下,声音是憋过后的嘶哑:“玩吗?”

“不、不是玩,”沈见白懊恼嘴比脑子快:“以后,我一定经过你同意再亲你!”

苏杳释然一笑,忽略心底地异样后捏捏她的耳垂,“好了,回去吧。”

“我叫司机过来开车。”沈见白不想开车,她把挡板升起来,“今天我不开车。”

“怎么?”

“给你抱抱我吧,”沈见白张开手,一本正经:“网上说,拥抱是最好的治愈方式,你可以抱我的时候,小小的惩罚一下我。”

“滚。”-

第二天傍晚,沈见白单独去了趟苏家,祺戋意外地还在,沈见白自顾地坐在餐桌空位上,一句话也没有,把在场所有人看懵。

短时间内再次见到沈见白,赵双双摆了脸色,说:“不请自来,主动认错?”

沈见白手支着下巴,幽幽道:“是啊,主动来认错。”

“好啊,那你跪下认个错,我考虑一下原谅你。”赵双双翘起二郎腿,等她的动作,一边的赵烨和祺戋没说话,饶有看戏的想法,苏欣借口起身,不想参与。

沈见白扫了一眼餐桌上热气直涌的菜,今天的汤换成了鱼汤,上面漂浮些许枸杞,还挺会养生,她随便拿了空碗,盛满鱼汤,片刻工夫,鱼汤的温度就透过碗底转递到了指尖。

烫烫烫!

她龇牙咧嘴地把往前一抛,准确不误地洒在前面赵双双的头上,淅淅沥沥的汤水顺着发间流到脸颊,滑进衣领,赵双双惨叫一声,滚烫的温度跟黏她身上似的,任由她怎么甩也甩不掉。

“沈见白你有病啊!”

“你有病?”沈见白白了她一眼,把汤端到自己跟前,拿过汤勺在里面搅动。

旁边的人见到她这副架势想躲,赵烨忙站起身往后退:“沈见白!你想干嘛!”

沈见白舀起勺烫朝他身上一送,“你说干嘛!”

紧接着舀起第二勺往祺戋身上送:“你不挺会说吗?”

第三勺继续:“不是判若两人吗?”

祺戋躲太远,第四勺没泼到,有点遗憾。

她放下汤勺,不顾温度地端起汤碗走向对面,赵双双本能想跑,可一地的油水滑腻腻的根本跑不快,摔倒瞬间反倒给了沈见白机会,一整盆热汤从头淋到脚。

“不是喜欢泼东西吗!”沈见白扔开手里的空碗,恶狠狠地道:“泼!来!泼不死你算我的!”

赵双双觉得自己要毁容了,那样烫的汤,她的脸起码吃了百分之六七十。

痛苦的叫声瞬间钻进所有人耳里,赵烨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儿心里发疼,怒喝道:“沈见白!你到底要干嘛!”

“你瞎吗?看不出我在干嘛?”沈见白不耐烦,抽了几张纸巾擦擦手上沾染的油污,经过赵双双时踩到满地油汤,连她都险些滑倒。

妈耶,这也太滑了。

她努力稳住重心,几乎是挪到门口站定,回头藐视地看了眼赵烨,“臭老登,提前准备准备你的工作交接吧!”

不好的预感从赵烨心头闪过,试探性问了句:“什、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苏氏在你手中那么久,也该还回去了吧。”

第49章第49章

自从沈见白教训赵双双后,连带着赵烨也消停了几天,在公司开会对苏杳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彻底大转变,重大决策基本都是问过苏杳的意思才决定的,别说恭敬了,就差把股份转让协议双手递给苏杳了。

看来威胁还是挺有用的。

虽然不完全算威胁,而是通知。

入冬后的气温骤降,A市的晚上总容易听见树叶沙沙作响,偶尔晚上的湖面上会起一层薄薄的薄冰。

沈见白横趴在床上,脑袋陷进褥子里想事情。

本来不用去参加什么年底晚会沈见白还挺开心的,毕竟那种场合人多事杂,能少淌这浑水最好不过,但是她忘了一件事。

她不去,可苏杳得去,苏杳都去了,她一个人在家有什么用,沈见白懊恼,当初怎么把这层给忘了,况且让苏杳一个人去那种场合,她有点担心。

要是现在她找到沈礼突然说自己想去参加晚会了,应该找一个什么理由呢,就说为了苏杳吗?沈礼肯定不会同意的,那如果编一个为了公司利益的理由,应该怎么说呢

诶,烦。

她胡乱踹掉脚上的拖鞋,听声音,一只飞到了前面,另一只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后再落下,大概是踢的时候方向朝踢到沙发那边了?沈见白没管。

总之不可能是苏杳,因为这会苏杳在浴室洗澡呢。

床还挺软,沈见白伸手左右比划了几下,呼吸有点闷,她仰头,打算换气。

“你在干什么。”

声音从身后传来,突如其来结实把沈见白吓了一跳,一口气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她‘噗’地咳出声,惊恐回头。

苏杳正站在床边,白色的浴袍用一根腰带系在腰间,头上绑着浴帽,脑后没能完全包住的头发正在一点一点往下淌着水珠。

沈见白翻身坐起,面着尴尬,“你你啥时候出来的,吓我一跳。”

视线一撇,不偏不倚刚好看见她那只落在苏杳跟前的居家拖鞋,沈见白神色一抖。

完了,看来刚才这只拖鞋是打到苏杳身上才落下来的。

苏杳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轻笑道:“在你踢掉第一只鞋子的时候就出来了。”然后吃了她的第二只鞋。

“不好意思哈,”沈见白狗腿似的乖乖她前面的鞋捡起来,“它们不听话,自己从我脚上跑走的,我替你教训它们。”

说着,她手一抬,往旁边一抛,第二只鞋也没能幸免地被丢在了卧室地某个角落。

苏杳余光看见空中划过地抛物线,有些好笑,“所以你刚才在床上‘游泳’,是在干嘛?”

“在假装游泳。”沈见白灰头土脸地往后倒,身后就是床,所以她这一下可以说把所有力气都放松了。

身子直直地往后倒去,一副要摔倒的模样,苏杳大惊失色,忙抓住沈见白的手腕,奈何她力气太小,这一拽反而把自己也跟着拽了下去。

苏杳的举动太让沈见白猝不及防,她下意识抬手护住苏杳的脑袋,尽可能在砸到床面时不会给她带去太多的弹震感。

合格的‘人肉垫’完完全全挡住了碰撞中带来的冲击,好在苏杳很轻,压在她身上跟羽毛没什么区别。

沈见白低头,低声询问怀里的人:“有没有撞到?”

苏杳体质不似她,这点轻微的碰撞就让她脑袋顿顿地发晕,缓了好一阵她才从撑着手从沈见白怀里起来,嗔道:“突然往后倒,我还以为你笨到要平地摔了。”

沈见白小心把人扶起来,“怎么会,这不是觉得躺着舒服点。”

就是姿势有点尴尬,她仰头看向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苏杳,一只膝盖跪在自己腿间,另一条腿则是踩在地上,沈见白反手撑着床,微微后仰。

有一种是苏杳推倒她感觉。

暖黄的吊灯延在头顶,所幸苏杳是背着光的,不然苏杳指定要走光,现在这样就挺好,被影子笼着,她啥也看不到。

可惜。

沈见白看她,回答那个没来得及回答的问题:“我刚才在想,明天的晚会可能只能你自己去了,我父亲不让我去,他说他自己去。”

“就是烦这个?”苏杳解开浴帽,湿漉漉的秀发垂下,但姿势没动。

沈见白将她的动作受尽收眼底,点点头,“你一个人去晚会,万一有人故意给你灌酒怎么办。”

苏杳挑起玩味一笑:“我有那么好欺负?”

“不好欺负,”沈见白垂眸,视线扫过浴袍交叉的领口,“但是不妨碍有心之人故意刁难。”

“你说,赵老登会不会去,那赵又又会不会去。”

赵又又?

这外号苏杳哭笑不得,她展开浴帽,擦了把快要低落的水滴,“会,好像去的人挺多的。”

“那不就是咯,”沈见白不满地哼唧,“臭老登,肯定会找时机刁难你的!特别是赵双双,而且我发现,她俩长得还真挺像父的,性格和长相都是。”

苏杳擦头发的手一顿。

以往跟赵烨一起生活,赵双双更是从小就被收养过来苏家的,呆久了她一直没注意这一点,只有时候觉得,赵烨和赵双双两人某些角度是有点像,但她和苏欣从没细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像。

赵烨怎么可能会和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女像。

连沈见白这个跟她们不常见的人都发现了,那在别人眼中岂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一些猜测渐渐有了苗头,苏杳后背起了冷汗,手上也迟迟忘了动作,发梢的水得不到毛巾吸释,星星点点地落在沈见白睡衣上,浸开出来的水渍染湿了沈见白身前的睡衣。

“你觉得她们很像吗?”苏杳愣怔着问她。

沈见白见她在发呆,想着替她擦擦头发,边点头边从她手里接过浴帽,直了直腰,双手隔着展开来的浴帽揉搓淌水的发尾,动作轻柔,“吹头发去,别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感冒了,明天还得穿礼服。”

苏杳收了思绪,嘴角漾笑:“你帮我?”

就知道。

沈见白撇嘴,搂着她的腰把人‘提’起来,“吹,吹头发我不会,但我会吹牛,你要不要啊。”

苏杳配合她,“那你吹一个。”

沈见白嘟起嘴,对着她吹气。

“吹牛?”

“我觉得你很牛,我现在吹牛,有什么问题吗?”沈见白耸肩,把人拎进到浴室,“吹风机插好了,吹吧。”

苏杳盯着她,没动。

沈见白看懂了她眼神的意思。

然后讪讪地接过吹风机,帮苏杳吹头发。

她没帮别人吹过头发,站在身后根本不知道吹风机的风该往哪走合适,索性按照自己舒服的姿势来。

于是,苏杳看见镜子前自己的乱飞的头发,一会往她嘴里钻,一会又朝她眼里飘。

她沉默,喊了声:“沈见白!”

吹风机轰轰作响,吵得沈见白压根没听到苏杳喊自己,吹得正尽兴呢,出风口嘎然而止。

世界都清净了。

沈见白笑容僵住,意犹未尽:“干嘛扯掉呀,还没吹完呢。”她想去把吹风机插上。

“你没给人吹过头发?”苏杳合上插口的格挡,不让她继续。

“没啊,哪来人让我给她吹头发,”沈见白嘟囔,“就你,让我给你吹,真吹上的时候又不让了。”

她的话吸引了苏杳的好奇,她转过身和沈见白对视,“之前没谈过恋爱。”

陈述句,沈见白没听出来,“没。”

“也没有对人有过心动的感觉?”

沈见白一愣,“没有吧?”

她在后面带了个“吧?”

眼前,苏杳懒散着靠在洗手台边缘,对话过程中视线从未离开过她,浅棕色的瞳孔倒映出她的轮廓,眼底清得跟镜子似的。

视线往下,娇挺的鼻梁,粉白的双唇勾勒出完美弧度,惹人浮想联翩。

轻挽云鬓,玉颈如瓷。

她一直觉得苏杳很好看,比她在电视上见过的那些明星还要吸引人,起码,她活了二十五年来没有见到过比苏杳还要好看的人了。

所以,心动会是什么感觉呢?

沈见白好像真有点不知道,她一看到苏杳就会不住的欢喜,这是心动吗?

可她看见她外婆外公的时候也会。

左胸之下没日没夜工作的心肌细胞会在看见苏杳时忍不住加速跳动,这是心动吗?

可她在跑过,运动过,或者受到惊吓时也会心跳加快。

还是说,她对苏杳有**上的欲望,这是心动?

可她查过资料了,那很有可能是Alpha和Omega之间受到信息素的干扰而产生的特殊情感。

所以心动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但她为什么会在答案后面加一个那样不确定的‘吧’呢?

因为苏杳的一句话,沈见白一整晚都在纠结这个问题。

她躺在苏杳的旁边,没和往常一样抱着她,因为她迫切的需要搞清楚,弄明白,什么是心动。

她想依靠手机的度娘来给她点帮助,但又害怕手机的光线过亮吵到身边的熟睡的人,毕竟苏杳明天会很忙,如果今晚休息不好,极有可能影响第二天的状态。

万一苏杳第二天因为状态不好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她又不能去。

啧。

烦。

‘系统系统!’

‘002,002,滚出来。’

沈见白在心底咆哮。

【宿主,我在。】

‘在个屁在在在,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吗,你就在在在的,滚犊子。’

系统:【?】

‘问号什么,你个破AI,就知道扣问号,肯定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

【心动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情感冲动,当看到某个人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期待和愿望,期待那个人能和自己产生必要的、不可忽视的重要关系,并且希望和对方建立更深的感情交流乃至互动,但心动也常常会给人带去忐忑和不安,会害怕、会敏感,这些情绪全部都来自于让你心动的那个人。】

果然是AI,一套一套的,让人听不懂。

【广义一点,心动就是喜欢,对ta有生理需求,有强大的占有欲。】

好深奥。

沈见白拧眉,但这么看下来,除去生理需求那一点,她好像对苏杳没有占有欲?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居然有点失望。

啊,幸好,她应该不喜欢苏杳。

可要是她喜欢苏杳就好了,苏杳那样好,她一点也不希望苏杳喜欢上别人,也不希望其他人喜欢苏杳。

第50章第50章

翌日,初冬难得一见的烈阳,傍晚的晚霞更是红得没边。

沈见白进不去晚会的大厅,只能止步于大门,一贯铺了满地的红毯,踩在上面步步生花。

晚上的风还是挺冷的,苏杳拢了拢披风,“我进去了。”

门口的保镖拉厚重的大门,年底这场晚会是严谨采访记者进入的,连摄像机也进不去,所以门口除了接送的司机和有邀请函的嘉宾以外,没有闲杂人的人影。

沈见白朝门内张望,人还不少,她叮嘱苏杳:“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紧急联系人设置了吗?是我吧!”

“是你是你,”苏杳无奈,“我会早点出来。”

又是一轮千叮咛万嘱咐后,沈见白这才将就着放下心目送苏杳进去,直到再看不到苏杳的背影。

沈见白垂头丧气地坐回车内,暖气一直开着,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偏头看了看身边的空落落的位置,连心底也空落落的。

一定是太担心苏杳被人欺负了。她说服自己,扬声冲前面的司机喊道:“开车,在附近找个位置听好,别太远。”

沈见白撇了眼腕表,才七点半,晚会只怕要十点才能结束,她是一直在这等呢,还是找个地方消遣一下时间?

正想着,她点开手机给左伊发了个消息。

【在哪。】

【参加年底的晚会,你没来?】

啧。

感情这是都去进去参加晚会了,救她孤苦伶仃‘都守空房’。

她气氛地敲下一行字:【父亲不让我来,我在门口。】

【门口?你老婆在里面?】对面立马猜出原因。

【要死,又被你知道了!!!】沈见白更不满了,她从未如此剧烈地想参加晚会这种场合。

【翻墙能进来吗?偷偷的。】

【别墅哪有墙?但是我可以帮你照看一下老婆,需要吗?(咽口水。jpg)】

【去死,死渣女。】

沈见白把手机旁边用力一甩,不想去看,她把座椅往后倒,摊在椅子上不想动,丢出去的手机不停震动,沈见白烦躁得蹬腿,歪到一侧去够手机。

左伊:【我倒是有办法让你混进来。】

【七点四十五别墅后面的喷泉,会从那边送甜点过来,你换个衣服跟着进来就好,只不过只有半个小时。】

能进去!?

沈见白来了精神,腾地坐起身:【不准骗人!骗人这辈子找不到女朋友!】

【爱去不去。】

去!当然要去!

现在离七点四十五还差不到十分钟,还来得及!沈见白在后备箱随便找了身看上去还算像服务员的衣服,转身进了庄园。

正如左伊说的那样,七点四十五送甜点的厨师准时在后花园的门下了车,沈见白给其中一个帮忙的服务员打发了点钱,顺理成章地混了进去。

沈见白盯着手机界面上支付成功的1w大洋,一阵肉疼。

有钱也不能不这么造啊!一万块呢!

沈见白虚虚抹了把泪,默默收了手机,边安慰自己钱财乃身外之物。

不得不说,这一年一次的晚会举办得就是盛大,光是场地就比上次参加的要大一倍不止,这也就意味着,她想找到苏杳不是易事。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沈见白溜上二楼,底下人头的密集程度看了都要作呕,看不到脸那就找衣服,苏杳气质好,应该也不算难找。

目光扫视一圈,她视线停在对面楼梯口处的一个集体?三两个Alpha围一袭白裙的Omega,欢笑此起彼伏,手上的酒杯更是举了又举,隔得有点很远,沈见白都能看见那几个Alpha眼底的不怀好意。

中间被围着的Omega就是她这次进来要找的苏杳。

沈见白火气噌地一下直冲脑门。

这群带把的狗不,臭男人,她真恨不得拿把剪刀给他们都剪掉!

气愤归气愤,沈见白不敢贸然上前,她觉得苏杳会有自己的安排,只是目光死死盯着前面人的一举一动。

不出所料,苏杳应付他们游刃有余,自己杯子里的酒一点没动,对面的人倒是喝下去不少。可下一秒,沈见白才松下的一口气瞬间卡在胸口,什么理智,什么冒昧,统统被她抛在脑后。

站在苏杳右边的Alpha说着说着话竟是想上手楼主苏杳的腰肢!脸上的笑肆意又猥琐,不管不顾苏杳怎么躲开。

眼看手就要碰上去,沈见白脑子一热,径直冲向对面二楼楼梯。

楼下,苏杳象征性抿了口杯中的红酒,唇角沾了些酒渍,状似不经意地拨开腰后欲搭的手,“那汤总,祝我们合作愉快。”

“欸!当初我也是和你外公一起吃过饭的!那会我年纪也和你差不多大,没想到转眼你都长这么高了!”汤总不依不饶,握住苏杳的手腕要和碰杯,“既然现在你在苏氏,你放心!叔叔一定会好好关照你的!你要什么跟叔叔说,叔叔一定给你!”

“行啊,那你把沈氏买下来送给她!”

身后突然传出的声音将几人的聊天打断,苏杳闻声一愣,回头间眼底满是错愕。

楼梯边,沈见白冷脸看向刚才她口中的汤总,视线落在苏杳被握住的腕边时,眸子里像要把人灼穿。她克制着走到苏杳旁边,眼神冷冽:“你很喜欢别人的老婆吗?”

周围全是人,这句话让汤总没了面子,松了半秒的手又突然握了回去,理直气壮:“不过是牵了一下手,怎么就成了喜欢。”

他觉得眼前这人眼熟,但记忆中却是不曾见过认识这么一号人物,想来大概是受邀参加的嘉宾?但看打扮,又有些像后场的服务生,他胆子大了点,“再说了,小苏总都没说什么,她妻子更是不在场,你又有什么资格替她说话!”

去你大爷的!

沈见白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从苏杳手上拿过红酒就往他身上倒。

冰凉的液体从头顶浇灌至脚底,定好型的头发被淋了个透彻,男Alpha打了个颤,瞬间火冒三丈,怒喝:“你xxxx,我打死你!”

“你最好能打死我!”沈见白哪里会怕纸老虎,嗤笑声:“不然我高低把你这只手给剁碎了喂你爸!让你老子看看自己生的猪蹄好不好吃!”

两人闹出来的动静太大,渐渐有三两人围了过来,沈见白纵使满腔怒火没能发泄也无意在这多待,溜进来的不说,她不想苏杳有成为众矢之的可能。

不远处,左伊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扫了眼几人后了然点头,她举着酒杯迈步过来,挡了挡,“你带你老婆先去处理一下,这里我来。”

沈见白没推脱,道了谢,便拉着苏杳上了二楼。

脚步声交叠,踢踏着仿佛踩在沈见白的心跳上,她搂着苏杳微微喘匀呼吸,走廊尽头没有人,半弧形的小阳台像是早就给两人准备的私人空间。

她低头,牵过苏杳的手,手腕处五指清晰的红印无疑不是在告诉她,刚才那个男人用了多大的劲,苏杳皮肤又那么白,一点点的红都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苏杳从始至终都没说话,直到现在沈见白在她面前一遍又一遍揉搓着她的手腕也是一声不吭。

她不说,沈见白也不说,但沈见白实在太难受了,情绪快要忍不住了。

沈见白不是冲动的人,恰恰相反,生活中的很多时候她会变得更畏手畏脚,她会去设想自己什么样的举动会引发怎么样的结果,她害怕结果是坏的。

但这一切在遇到穿书遇见苏杳后,发生了变化。

或许受系统口中“怨气值”的影响,她不理智的举动变多了,就像刚才,她可以用更好的解决方法,更理智的,但她偏偏不受控制的用了最冲动的一种。

她发现自己受不了、受不了苏杳被人欺负,受不了有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人,觊觎苏杳。

她停住手上的动作,和苏杳对上视线,连刺骨的风无法让她冷静。

苏杳顺滑的长发第四次快要落到她肩头,连同一个吻一起,挤开了风的视线。

苏杳猝不及防,唇边的温度炙热滚烫,檀香难得霸道了一次,以风驰电掣之势钻进她的腺体,刺激她最脆弱的地方,霸道的、强制的、向她的腺体索取信息素。

脑后被人轻轻掌着,她能感受到沈见白的轻抚,更多的,则是唇边,猛烈而跋扈的吻。

千口尖被吮得微微发疼,肺里的空气快被吸干,苏杳呢喃一声,却搂住沈见白的后颈。

“阿白阿阿白”苏杳被迫仰头,她喊她,热息覆盖了两人。

沈见白睁开眼,撤开唇瓣,情欲迷眼,和以往不同,更像是一种迫切的汲取。

身体随着呼吸的频率起伏,一个仰头,一个低头,微微触在一起的鼻尖似有似无的摩擦,沈见白错开脑袋,把脸颊贴在她鬓边蹭着,声音是压抑过后的低哑,“苏杳,对不起,我又闯祸了。”

因为她的手还抚在苏杳脑后,苏杳放心地倒在她手心,头偏向沈见白的方向,“这不是你突然吻我的理由,沈见白。”

接吻需要理由吗?

或许不需要,但在苏杳看来,沈见白的这个吻,可以给她一个理由。

玻璃门彻底隔开了嘈杂和安静,风还在不停歇地吹着,沈见白松了松手,敞开西装外套包裹住苏杳,然后重新把脸颊贴上去,闷声道:“我一点也不喜欢别人碰你,指甲盖也不行,刚才他还握了你的手腕那样久。”

外套之下的温热暖洋洋的,吹不到一点凉风,苏杳喜欢被抱着,喜欢被沈见白抱着,她抿了抿唇,还有些麻,“只是这样?”

沈见白没说话。

苏杳换了话题:“你要不要看看天,没有云,很清澈。”

“有吗?”沈见白抬头,蓝黑蓝黑的,没什么看头,她低头重新抵着怀里的人:“不好看。”

不好看吗?

苏杳凝着天,皎月也来凑热闹,她说:“你要不要想一个问题?”

“什么?”沈见白玩起了苏杳的耳朵,鼻尖在上面刮蹭拂过,时不时咬上一口,怀里的人就会战栗一下,有些好玩。

“想一下”苏杳忍了声,“我们要不要不做炮友了。”

沈见白一顿。

苏杳还在继续:“或者你有没有可能、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