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的黄刻所言让黄默眼前一亮,没想到自己这位平时看上去有些缺根筋的皇兄,竟然也有这样的想法。
“八皇弟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皇兄看来也不是皇嫂所说的榆木脑袋,那我就再讲得细致点。
如今朝堂是父皇、大皇兄、李氏在角逐,而地方上又有许多不听话的藩镇,天灾人祸又是频发,这是什么?这是大乱之兆啊!”
“皇弟,慎言!”
赶紧瞧了瞧周围没有别的人,黄刻脸上的慌张才渐渐平息。
“皇兄,你这个时候还怕什么,时局如此,要么坐以待毙,要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不成为棋手,就要成为别人的棋子啊!就连一身残废的二皇兄都能被人利用。”
黄默对其讲述了萧家园的一些事情,黄刻吓得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
“现在是夏天,一旦今年冬天一过,明年开春一定会有大规模的暴乱,你想想,到时候各个藩镇是会帮着朝堂平乱,还是借着暴乱继续扩充实力呢?”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怎么过了不到半年,感觉天都要塌了!”
口中喃喃自语的黄刻有些失神,也怪不得他,黄刻平常的所作所为得不到皇弟与大皇子的待见,自己也没有漂亮的娇妻让黄澜动心,就连和他最亲近的黄默他都能几个月不搭理,他的母亲薛妃是父皇看上前户部尚书的女儿而纳为的嫔妃,靠山基本也没有,京城里的皇子中,他活得是最逍遥自在的,也是最没有保障的。
可现当这位无拘无束的人发现自己突然身处一个不知何时就会稀里糊涂掉了脑袋的险境时,不慌张要么真缺了根筋,要么就是那种心中藏有大志的那种大智若愚的人了。
“皇兄,先冷静一下。”黄默站起身拍了拍的他肩膀,笑着对他说。“您别忘了,皇弟我现在不也在想办法吗?”
“你?”
被黄默拉着重新坐回了原位置上,黄刻又惊又疑看着他。
“对,我也不瞒皇兄了,此次我如此大张旗鼓与老三对抗,不是什么性情大变,而是另有目的。”
“我也能看出来,性情大变的人不会和我说得这么条理,那你究竟想做什么?”
“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
“对,就是离开京城,这里是水深火热、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漩涡,我们没有实力与他们斗,不离开我们毫无转圜之力!”
黄默站起来将几个茶杯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