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咱们不是派两个护卫护送他回去以防他儿子不测,结果反而救下了他。”
“那还好,那还好。”
黄默又松了口气,这两个侍中是对抗李氏的前沿先锋,能够让他不被李氏重视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谭清与任骏这二人的功劳,现在如果有一人倒下,不知道京城又要掀起多大的风波。
“那个刺客呢?”
“死了?”
“被护卫杀死了?”
“不,自杀了?”
“哦……”
“那个刺客就是他儿媳,在她怀里搜出了一封信,最后谭家人报官,京城令带着人过来了解情况后,将咱们的人也带走问话了。”
“要是问话的话倒也正常,但是天黑之前还不放人那就不正常了,去找薛统领,就让他在京城令衙门外等候,要是京城令抓着人不放,那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想到了昨天邯茗说的话,刺杀某位朝中大员,极有可能是谭清或者任骏,偏偏发生在自己即将出城与老三争个高低的时候,黄默心情又变得烦躁起来。
到了下午,派去接人的薛醒带着人顺利返回,护卫二人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黄默问了他们两句后也没发现京城令有严刑逼供的做法,点点头说了声辛苦,让他们今天好好休息。
怀着忐忑心情到了第二天,京兆尹汤荣亲自登门拜访。
“京兆尹?他怎么来了?”
来不及多想,给邯茗抹完药,嘱咐她小心挪动后,黄默穿着自己的白色常服,来到会客厅,接见等了有一会儿的京兆尹汤荣。
“臣汤荣拜见殿下。”
“汤大人免礼,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汤荣身形挺拔,脸上无悲无喜,如刀削的面容十分的严肃,额头上的皱纹也像刻上去的一样,给人十分的威严冷峻之感,他的三寸髯须打理得十分干净,鼻尖下的胡子也是十分对仗工整,看得出来他是一个爱整洁的人。
此刻的他穿着官服前来,对其行臣下之礼,礼数上没有失了分寸。
“昨日侍中谭大人遭到刺客袭击,险些丧命,要不是您派去跟随的两名护卫的保护,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我头上这顶官帽也不保了。
今日前来正是想亲自询问一下昨日的情况,劳烦殿下能够亲自说一说事情的经过,这是特许金牌,陛下准许我在按照大涟律例执行公务时,可以询问除皇宫内的任何人,此次我穿官服而来,正是为了公事,绝非私谋,还请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