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令江瀚最近忙得连家都回不了。
他看着眼前的两份文书,一份是调查八皇子黄默遇袭的由皇帝亲自发来的文书,一份是彻查赤毛族单于被劫狱的吏部命令文书。
这两件事,每一件都是大事,而且还是同一天发生的,最让他难以进行调查的是,这两件事都与三皇子黄澜脱不了干系,恐怕背后的李氏也有参与。
好在这件事吏部、京兆尹那边也都参与了调查,自己这个京城令除了每天在各位京城高官那里汇报各种调查进程外,其他的压力也没给到自己,也轮不到他来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怎么出去的,我这边为什么没有任何异常的汇报?三皇子难道不知道最近陛下对京城的治安加强管制,为何还要做出这些惊骇之事?
难道是李氏所为?可李氏这样做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呀,还勾结赤毛族,这下陛下可不会像当年那样找个人顶罪了吧。”
已经四十岁的江瀚,头上皱纹越累越深,鬓间隐隐有了白发,抚着颌下胡须不停地思考,即便现在太阳下山,已经该睡觉的时候了,他最终还是决定去找京兆尹汤荣商讨一些心中的疑惑。
与此同时的镇远侯府中,李冼、高勘、秦晃、董献聚在一起,个个面色阴沉。
“这个逆子,怎么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原本以为他们两个只是好勇斗狠,逞逞面子上的小打小闹,没想到他连赤毛族都用上了,本来想要将赤毛族单于被劫狱的脏水泼到京兆尹身上,这下因为这个小子让我们变得如此被动!”
这次李冼难得的发怒了,让赤毛族单于被救走他们并没有参与,可对于平川王来说,为了对付外族疲于奔命的朝廷军队,比站在一旁对其虎视眈眈的削藩大军更符合自己的利益。
单于被救,对于平川王而言是一件有利的事。
但这件事因为有了黄澜这个变数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李冼再疼爱他,也不会让这个一天到晚就会吃喝嫖赌的皇二代去参与这种掉脑袋的大事的。
“陛下那边怎么说。”
李冼问向了已经升任吏部尚书的董献,后者这次没再谄媚堆笑,而是皱着眉头回答:
“陛下说,彻查,谁参与就查谁,限期一个月,查不到就撤我们的职。”
“我们那边得到的消息也是如此,陛下这次真的动怒了,连大皇子也不相信了,直接亲自处理此事,甚至下令让那些袭击殿下的一些小喽啰当天直接斩首,连宿卫也动了起来,将整个京师都戒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