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常年在外务工的弟弟被人杀害,埋在几千公里外的铁路南侧。
警方一开始完全当她是在胡言乱语,后来禁不住女人的哭闹。
决定去女人说的埋尸地点看看。
搜索一下,还能找到14年的这个节目
结果真的在铁路南侧的一处找到了一具男尸。
经过鉴定这具男尸确实就是报案人的弟弟。
当时警方重点怀疑了报案人要么参与了作案,要么是通过“知情”
人得到了消息。
但是经过仔细的调查后,警方找到了作案凶手。
并且完全排除了受害人姐姐知情这一说法。
因为周文斌的话,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接连几天我翻了南城附近几个省份的无名尸认领网站后,虽然还是没有找到老严女儿严晓琴的信息。
但我居然在南城几个月的一组无名尸照片里发现了曾经打过照面有过几次合作的一个女猎影者兰琪。
我吓得鼠标都掉了,立马叫周文斌来看。
周文斌凑近看了看,一瞬间呆滞了。
兰琪的死状很惨烈。
面上已经经过修复但仍然很狰狞,有人故意在兰琪死亡后用夹子夹住了兰琪的眼皮,导致眼珠爆出,眼白布满血丝呈现极其痛苦的状态。
而最诡异的是,兰琪的四肢都已经被利器平平削下。
整个人像一个装在罐子里的娃娃一样。
周文斌关掉了我的电脑页面,他深深吐纳了两口气,站在门口拨通了老木的电话。
老木是我们猎影者资料库持有者,只要告诉他兰琪的信息。
他自然会料理好一切。
我和周文斌都没有想到,真的会有猎影者如此惨烈的出现在南城的无名尸认领网站上。
我们也不知道,兰琪究竟是因为什么被人残忍至此的杀害。
几天后,老严又找到了我。
这一次他告诉我,他确定他女儿应该是没了。
他说,这一次他梦见他的女儿笑嘻嘻的给他做了一顿饭,然后跟他说:“爸,我走了。”
老严父亲在黄河捞尸多年,他自己也在余江捞了许多尸体。
干他们那行多少都懂些平常人不懂的事。
他说他的女儿可能是真没了。
但他一定托我找下去。
钱他会按照规矩付我。
老严一辈子挣了不少钱,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原本留给子女的钱,最后竟一点用也是没有的。
他一个雄赳赳的老头,瞬间白了头发,抱着水烟筒却只见红了眼睛。
并不燃火。
老严临走时忽然转头告诉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女儿在梦里给他做饭时,总是直接就能穿过水泥墙。
我答应了老严,一定会帮他查下去的。
老严点头,背影沉沉,抱着他的水烟锅走了。
回家后,周文斌跟我说老木已经找到兰琪的家人去领尸了。
警方那边的消息是,目前兰琪的案子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但初步调查发现,兰琪很有可能是接触到了某邪教组织。
然后被处以极刑的方式惨死。
上次我和周文斌查了一个女人被捡尸后离奇猝死在家的案子时,找到了南城的一个黑人老外麦克。
警方在最后逮捕他的过程中发现麦克的视频资料里有大量祭祀和人体肩胛骨头颅的视频。
警方怀疑是有邪教潜伏在南城。
我跟周文斌说我先帮老严查他女儿严晓琴的事。
周文斌递了一杯安神茶告诉我老木已经派人专门去查兰琪的事了。
猎影者被残忍杀害,背后是肯定要找出原因的。
我喝了茶闷在被子里睡了一觉后,南城出了难得的太阳驱散了连日的雾霾。
之前我曾多次试图联系严晓琴的丈夫张洋,但都没有联系上。
因此我和周文斌都有点怀疑严晓琴的失踪会不会跟张洋是有关系。
后来周文斌在网上追查到,张洋一个多月前已经出国去了。
我想了想决定先去严晓琴家看看,按照老严给我的地址找到了严晓琴的家。
严晓琴的家是独栋小院,距离余江仅几步之遥。
我敲门的时候,屋子里并没有人。
门上新帖的对联被风吹成了飘带似的晃,门上贴着一则广告上面写着:此房出售。
外边这个小院子很漂亮
敲了会儿门,屋里确实没有人。
反倒是严晓琴的邻居跑出来了,问我找谁。
我想了想报了严晓琴的名字。
我看到邻居脸色一变,阴沉着脸告诉我:“她家早就不在这里住了。”
其实之前我就知道这栋房子已经在严晓琴失踪后不久由她的丈夫张洋卖给了别人。
我今天来只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发现。
我特意就着话题跟邻居聊了会儿,幸好严晓琴的邻居家是个爱说话的。
她指着严晓琴家的院子,悄悄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她家这房子挺邪门?”
我摇摇头一脸错愕的看着她,她想了想,继续道:“这房子就是因为邪门才又要卖的!
附近的人都说这风水不好。
连着我家,都准备搬走呢!”
严晓琴家的邻居说完,摇摇头就进了屋。
我用手机拍下了严晓琴家门上的卖房广告,打了车回了家。
周文斌正在家里做饭,戴着围裙在厨房里揉面。
我看着他一脸的白面灰,一下子忍不住笑了。
窝在沙发上给严晓琴家门上卖房电话打了过去,结果发现是一个二手房中介。
我告诉中介我是从网上搜到的房源,因为喜欢江景所以想要买房。
中介热情的约了我明天下午就可以看房,钥匙她们那里有。
我和周文斌想了想,去仓库里找了微型紫光灯放在包里。
打算明天正大光明的去严晓琴家里看看情况。
微型紫光灯是我们常用的检测环境中被冲洗过后的血迹和精|液粪便等物质残留显像的仪器。
周文斌这个变态也经常拿它检测公共厕所的卫生程度。
周文斌那个变态用来检测公共厕所!
不过,自从他检测各地的厕所过后,在外面的时候,他宁愿跑去荒郊野外解决排泄问题也不愿意去厕所了。
第二天我和周文斌到了离严晓琴家里不远的中介,我们跟着中介的一个胖男人进了严晓琴家里。
销售员一个劲的说,夸着房子的风景视野和位置。
拍着胸脯说全南城也找不到几处这样临江的房子了。
周文斌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问了一句:“离得这么近,余江发大水的时候怎么办?”
男人一下子懵了,看了周文斌认真想了想,一脸认真的回了一句:“要不我向公司申请,买房就给您们赠送游泳圈或者小皮艇?”
我正悄悄拿着紫光灯往角落里照,听了他们聊天一下子没忍住,手抖了下紫光灯的光照到了天花板上。
结果我发现了紫光下有星星点点的棕色阴影部分,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