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圣旨到(1 / 2)

结连理 二三意 2308 字 2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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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雨都想到偷卖身契了,也实在是觉得此乃死局,没解。

可对随雨来说是死局,对陈宴洲来说,却未必。

就见陈宴洲沉默片刻,随即说,“这事儿你们别管了,等天亮了去调几个人过来,在这边院子守着。另外,再寻几个伺候的丫鬟过来。”

交代完这些,陈宴洲不再理会随雨与墨雪,又去照顾云莺了。

云莺不出预料起了烧,烧的有些厉害,整个人都变得红彤彤的。

高烧引发惊悸,她不时抽搐一下身子,眼角泣出泪来,整个人看着愈发可怜。

陈宴洲就这般守着云莺,给她喂药,给她喂水,将她抱进怀里一直搂着哄着。

如此,天缓缓亮起来,云莺的烧也退了。但她还没醒,人还沉睡着。

陈宴洲见墨雪已经带了小丫鬟过来,他再是不情愿,也安排好人过来伺候,自己则起身离开了房间。

陈宴洲往外走,随雨与墨雪都跟上。

“你们俩都留下来,这边院子不能再出差错。我有事儿进宫一趟,稍后就回来。”

随雨与墨雪自然应是。

但是,答应过后,想到林淑清可能会过来抢人,两人又有些头皮发麻。

随雨委婉的问陈宴洲,“到时能动手么?就怕咱们动了手,随即就有折子奏上去,参二爷一本。”

陈宴洲冷笑,他会怕长安候府的人参他?

呵。

“若有人来,只管打出去,死活不论。借口你们自己找,总归把人护好了,不能让她少一根头发丝。”

“行,记住了,绝对不会让云莺姑娘再受惊吓,二爷您快走吧。”

陈宴洲到底是离开“云府”,往宫里去了。

而就在他进宫的时候,不出意外,果真又有人喊着云莺是逃奴,来这边闹事。

一口一个“逃奴”,一口一个“告官”,来人胡搅蛮缠,看起来很是凶恶。

但再凶恶的人,也有怕的人。

就见这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看到墨雪两根手指就将一并刀剑轻轻松松折断后,当即后退两步,露出惊骇的神色来。

“咱们,咱们就是拿钱办事,可没想害人。这位官人,咱们就此别过,是小得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这就滚。”

人来的很快,离开的也很快。

但昨晚上的动静,加上这会儿的闹腾,吸引了一条胡同的人来看热闹。

尽管这条胡同里住的都是体面人,大家不会在明面上说些什么,但门后谁还没唠叨过两句,猜一猜“云府”的女主人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才搬过来,就闹出这么多事儿、

随雨与墨雪自然听见这些人背后的议论了,一时间两人就对视一眼,深感这新宅子没法住了。

这住一条胡同里,以后往来免不了要与众人打招呼。若总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谁也住不安生。

再有林淑清,那到底是个隐患……

就在随雨与墨雪想着解决之法时,陈宴洲进了宫。

今天是大年初七,也是宫里开印之日。宫中今天有大朝会,六品以上官员俱都要参加。

陈宴洲不到六品,又不是京官,今日的朝会与他没什么关系。但他有急事进宫请见,又早已经递了折子进来,陛下同意了,他便也被内监引了进去。

新年第一次朝会,自然没有人会说些不好的事情来碍陛下的眼。因而,这一场朝会进行的颇为顺畅,散朝也很快。

陛下心情愉悦,朝臣们的心情也还算爽快,走出宫门去衙门时,众人面上都带着笑意,肉眼可见的心情不错。

荣国公与顾望尘走在一处。

过了这个年,顾望尘也准备回西北去了。他正与荣国公说,过两日启程的事情。

荣国公一边觉得好友奔波多日,却在京城留不到十天,太过可惜。一方面又想着,京城到底是好兄弟的伤心地,他不想多留,只管回西北就是。

荣国国公就道:“过几日再聚一次,给你践行。”

顾望尘说:“不喝了。年纪大了,上一次喝了不少,第二天头疼了一整天。”

“嘿,就这你还说酒量比我好。”

两人又说到了陈宴洲。

平西将军一走,陈宴洲差不多也要回岭南了。

对于这件事,荣国公很看的开。“臭小子还年轻,外放几年多经点事儿是好的。”

“宴洲与长安候府的姑娘和离……”

“快别说了,你怎么也八卦起来?和离就和离了,两人情不投意不合,和离了只管再寻合心意的去。”

荣国公没说自家那臭小子已经有了意中人,还想求娶对方过门,而女方不过是个丫鬟的事儿。

太丢人了,这事儿他说不出口。

想想自家那小子,脑子挺灵光,偏偏在女色上看不透,可真是白长了那么些年纪。

荣国公面露嫌弃,不欲再提不孝子。那小子真是越大越不讨喜,两年多不回家,回来一趟净给他这当爹的添堵。他挨打那是该的,结果身上的伤口才好一些,就屁颠屁颠去灵惠寺找那丫鬟去了。

这可真是……没出息到家了。

也不知道他如此英明神武一个人,是如何生出这种恋爱脑的儿子的。若非那张脸与他有几分相像,他真怀疑这儿子是被人掉了包。

荣国公的嫌弃溢于言表,有些话他不好与小冯氏说,就想与老友抱怨两句。也就是此时,荣国公瞥见一略有些眼熟的下人。

当即,他浓眉一蹙,也顾不得与顾望尘闲话了,却是与他辞别,继而走到暗处,冲身后招了招手。

很快,便有两个暗卫在身后现身。

荣国公转过身看着两人,这两人功夫不俗,人更是稳重精明,被他特意安排在宴洲身边护持。如今这两人在这里,那宴洲肯定也在附近。

荣国公看了看宫门方向,低声问两人,“宴洲进宫了?”

两人颔首,荣国公见状忍不住蹙眉。

今天是大朝会,陛下何时下朝也说不定。宴洲这时候进宫,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荣国公如此问了,两个暗卫自然不会有所隐瞒,于是,如此如此一说。

等荣国公得知,竟又是那丫鬟的缘故——虽然罪不在她,而在林淑清太过恣意妄为、阴狠毒辣。但宴洲因为一个丫鬟进宫,未免太过儿女情长。

干大事的人,如此妇人之仁,怎么会有出息?

荣国公冷了脸,交代两人说,“等宴洲出了宫,让他回府见我。”

两个暗卫赶紧应是。

如此,荣国公气怒的一甩衣摆,连衙门都不去了,而是顾自回了荣国公府。

也就在荣国公离开不久,陈宴洲从宫里走出来。

但不是他一个人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传旨的内监。

内监走在陈宴洲身侧,三人先后上了一辆马车,随即在众人的瞩目下离开。

这件事情很快传扬开来,不少官员见状都忍不住在私下里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