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雨水过于频繁,导致山体滑坡阻了去路,但越是往南,越是干旱。
岭南府已经将近一个月不下雨了,且他们过来的时节,刚好是插秧的时候。田里缺水,作物不能及时耕种,百姓们急的上火。
好在云归县周边有大河环绕,百姓们就引水灌溉庄稼。
但处处都缺水的厉害,住在河上游的人,总想着先将自己村落的庄稼都浇灌好,再让下游的人用水,于是,就开始填土拦水。下游的人眼见没水过来,自然不依,就找上来,为此频频发生械斗。
也是闹得太厉害了,陈宴洲才不得不放下还没熟悉的县务,跑到云归县管辖的几个村镇先处理这些事儿。
新任县太爷挨个村子转悠,自然威吓的一些人不敢再作妖,但陈宴洲总有不在的时候,就有那胆大包天的年轻人,趁着夜晚时拦水,到了翌日重新让水下流……
毫无意外这事儿又被告到陈宴洲跟前,陈宴洲自然是让差役们挨个村落走一遍,三令五申拦水的严重后果,这才吓的一些泼皮刁民不敢再闹事。
但好不容易播种完成,一些秧苗却因浇水不及时,枯死在田地里。百姓们无力复种,每每在县太爷经过时,趴在田间地头嚎啕大哭,说一家子没了盼头,不如一死了之……
各种杂事纷纷扰扰,陈宴洲及几个侍从被闹得头大,为此不仅好几天没有回府,即便回府时,脸色也有些难看。
今天他的脸色倒是好看些,丁姑姑见状,赶紧殷勤的迎了二爷进门,一边还温和的问:“二爷今天的差事可顺利?”
陈宴洲轻“嗯”了声,没再给出过多的解释,但看他面色舒缓,冷硬的下颌线条也柔和了几分,可见要么是复种的事情已顺利解决,要么就是有了章法,只待实施。
丁姑姑不敢多问,只笑吟吟说,“那就好,那就好。”
陈宴洲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洗漱,丁姑姑原想让瑞珠过去伺候二爷梳洗,但想到二爷在府里时也不用人伺候,便歇了这心思。
很快陈宴洲又回到了花厅。
他着一身雪青色常衫,身上还有着朦胧的水汽,晕黄的烛光落在他身上,愈发衬托的他玉面英挺,身若修竹,惹得几位姑娘心肝颤动,小脸通红。
丁姑姑见二爷今日的心情确实称得上舒畅,她心情也跟着快慰起来。
中秋佳节,原是月圆人团圆的时候,可二爷却孤身一人在外,真是想想就让人心酸。
丁姑姑想着侯府今天会有的热闹,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