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时,她其实已经消化了那件事,把那件事抛到了脑后。
也是因此,在悦来酒楼面对二爷时,她才能做到那么坦然。
可她装作不在意了,其实还是在意的。若不然,她深夜的梦里不会出现那样的画面。
云莺终究是忍不住啜泣起来。
她将面颊埋在素白的双手里,低低的哭,轻轻的哽咽,一副委屈至极,但又不敢发泄出来的模样。
二爷见状,什么脸面身份都不顾了。
他走上前,蹲在架子床畔,扯了扯云莺的衣袖。
云莺将衣袖扯过去不理他,二爷又拽了拽,低声下气说:“都怪我,怪我昨日说了重话,伤了你的颜面。”
若不是颜面有损,她也不至于和他赌气,硬是顶着冷风坐到了车辕上去。
结果可好,来回吹了两趟冷风,她直接就高烧不退了。
二爷若是知道,昨日那一句会让她如此介怀,又会酿成今日之惨状,打死他,他都不会多说那一句。
不过既然说了,惨剧也酿成了,眼下二爷只能伏低做小,将云莺哄了又哄。
云莺一开始只是一点点委屈,可是二爷哄着哄着,她心中那点委屈逐渐放大,渐渐地就成了弥补不过去的大委屈。
正在她压抑不住身上的难受,身躯都开始痉挛颤抖时,外间响起了柳儿的说话声,“姑娘您怎么哭了?姑娘您是太难受了么?姑娘您忍一忍,禾穗姐姐已经去……”
绕过屏风,柳儿与房间内的穗儿四目相对。
柳儿才想说,禾穗姐姐你是何时回来的?
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她又先一步看见了蹲在架子床一侧的二爷……
柳儿和禾穗一道出了房间,屋里只留下云莺与二爷。
被柳儿一打岔,云莺也哭不出来了。
但她鼻涕眼泪都下来了,面上狼狈的很,就不想看二爷。
二爷倒还算体贴,也许是看出了她的窘迫,便直接拿了他的帕子给她用。
云莺才不客气,径直接过去就要擦眼泪和鼻涕。
熟料,那帕子却是半湿的,拿在手里甚至还能闻到清淡的汗水味儿。
云莺嫌弃的丢出去,“这是你从哪里捞出来的帕子?”
二爷看到了那块儿湿痕,也有些心虚。他便与云莺说:“我方才在晨练,听你的丫鬟说你起了高热,便赶过来看一看。”
来时心情迫切,哪里还顾得上去换衣服?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