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珠当即捏紧了帕子,觉得自己危险了。
如今能救她性命的,也就只有眼前的林淑清了。
想到这里,瑞珠愈发殷勤的伺候林淑清。
先是伺候她沐浴,再是让她亲娘亲自做了一桌子饭菜端上来,伺候林淑清用膳。
一边用心伺候着,瑞珠一边忍不住啜泣起来,“肯定是因为我的事儿,才牵连了姑娘。”
林淑清吃了一口菜,狠狠的咬了咬,像是要咬碎谁的肉一样。
她没说话,瑞珠越发惶恐了。“姑娘,不若您将我卖了吧,将我送官也好,总归只要您重惩了我,肯定就能风平浪静了。姑娘,为了您不受苛责,瑞珠愿意一死。”
瑞珠跪在地上磕头,林淑清沉沉的看着她的惺惺作态,一双眸子沉的不像话。
瑞珠被人送回她的院子时,对于收受别人给的孝敬银子一事,她供认不讳。但是她这么做却是有苦心的,却是要将县衙的差事,都紧紧的捏在自己手里。
让瑞珠说,她自己身上没什么银子,姑娘给她的那点银子,也被她笼络丫鬟婆子们花用完了。
如今她管事,少不得要想办法弄些银子来——毕竟想要让下人听话,就得让他们看见好处,也就是要三不五时给他们些甜头,让他们知道,跟着这个主子有奔头。
而她之所以要捏紧了管事的差事,将众人都绑到她的船上,全是因为二爷被云莺那个狐狸精迷得五迷三道。
她甚至有一次偷听到二爷说,想先提云莺做贵妾,再让她生下三五个孩子。等过几年他被调往京城,再以林淑清无所出为由,将她休弃,将云莺扶正。
这是瑞珠交出来的“投名状”。
林淑清没有不信,但也没有全信。
就比如,瑞珠将收受孝敬的事儿,归咎在要收买人心、拿捏云莺上,这件事林淑清是不信的。她更相信这是瑞珠起了贪念,想充实自己的荷包。
这件事林淑清完全不信瑞珠的胡扯,但她相信,陈宴洲应该确实是看上了她送去的那个云莺,甚至还承诺等她生下三五个孩子,就让她这个原配发妻滚蛋,好给云莺让位置。
林淑清是不在意陈宴洲的死活的,但她在意自己的体面和尊荣。
她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手段,挑衅她的尊荣和地位。
即便这个荣国公府二夫人的位置,她坐的也很不耐烦,真想一走了之。但是,在她没走之前,这位置就是她的。任何人,哪怕是陈宴洲本人,但凡是想打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