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亲事,南知意的双目晦暗起来,她轻轻“嗯”
了一声,并无他话。
谢君离还以为南知意害羞,便没再与她多说什么。
南知意从谢君离的院子里走了出来,面色转瞬变得阴沉。
她回到自己的厢房,从梳妆台里拿出了一个红宝石凤钗,递给贴身嬷嬷,贴耳说了几句。
嬷嬷听得脸色大变,“小姐,这可使不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南知意压低嗓门,“我既已住进了谢丞相府,就绝不会轻易出去!”
为此,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她也心甘情愿!
嬷嬷没有女儿,一向将南知意当做亲女儿看待,见她如此坚决,只好拿着红宝石凤钗退了出去。
过了几日,这南家远方亲戚派来的人,竟鬼使神差音讯全无了。
谢君离觉得有些惊讶,又觉得这远方亲戚只怕并没有表面的那般欢迎南知意,所以才将此事搁置了下来。
他不免同情她,忽又想起她对这远房亲戚的百般抗拒。
或许,她早就知道对方不是真心想要接她回去,所以才会说出不顾礼数也要呆在自己身边的那一番话?
谢君离对南知意凭空多了几分愧疚,便再也没有提出要她搬离宰相府。
众仆从本就觉得这位主子百般看重南小姐,如今,他也不再说要送南小姐走的话来,只怕这以后,南小姐会成为他们的新主子。
谢君离人在前朝,不知道后宅的风向,他怕南知意闲来无事寂寞,便将后宅的一些事交到了她手里。
后宅的墙头草,便认为那位尊贵的公主是再也不会回来了,转而对这位南小姐马首是瞻。
南墨两袖清风,没有与南知意留下什么东西,南知意用来傍身的,就只有她母亲的嫁妆。
她要在丞相府站稳脚跟,必然要用更多的银钱。
可如今她又没有生钱的法子,便只能厚着脸皮在丞相府的中馈中得取了。
她的手段并不高明,那些眼尖的老仆很快就有所察觉,不过既然是未来的女主子,他们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南知意的胆子,就这么愈发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