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和爱因斯坦（蓝发女性）二人，自然也旁听了全文。

眼下，正是前者在不断发出惊呼。

末了……

“六颗律者核心，还有被推测‘可能’隐藏在月球之上的崩坏意志，我们真的能打败那种怪物吗？”

对于这个问题，墨水只是耸了耸肩，双手一摊，道：“事实上，在我的推断中，崩坏意志很可能并不需要我们去‘消灭’它。”

“嗯？”

瓦尔特·杨眉头一皱，严肃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有依据吗？”

“当然有。”

墨水缓缓解释道：“事实上，在我从未来穿越时空返回到这个年代之前，休伯利安号上已经有四位律者选择加入到我的阵营当中，共同抵抗崩坏和天命，还有来自‘蛇’的威胁。”

“蛇？”

“一个很神秘的组织，嗯，现在不用管它。”

墨水继续道：“目前，加入休伯利安号阵营的律者，分别是：理之律者、空之律者、雷之律者，还有死之律者。”

“其中，理之律者是‘第三位’继承律者核心的少女，空之律者则是被奥托以克隆实验体复生的西琳。”

“她们……”

“你等等。”

特斯拉博士打断了墨水的解释话语，语气似乎有些急躁地问道：“你刚刚说，未来的理之律者，是‘第三个’继承律者核心的人？”

“嗯，对。”墨水点了点头。

“那这家伙……”

特斯拉指了指瓦尔特·杨，欲言又止。

墨水没有给出回答。

倒是瓦尔特·杨自己，在如今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之后，竟然依旧显得十分平静，继续问道：“请继续说吧，未来的舰长先生。”

“可以。”

墨水继续道：“总之，综合我们见到的所有律者，我们的研究团队发现了一个共同点。”

他稍微提了一嘴，“嗯，顺带一提，我们的研发团队里，就有特斯拉博士和爱因斯坦女士。”

“啊？”特斯拉明显非常惊讶。

墨水这次倒是没有接话，继续道：“总之，正是在以二位为首的科研团队的带领下，我们惊讶地发现，所有律者身上，都会出现一种很矛盾的现象。”

“即：崩坏意志塑造的另一个人格。”

他指了指巴比伦实验室所在的方向，“按理说，崩坏意志创造律者，是为了毁灭人类文明，这是前人给出的推断。”

“然而，如果律者真是崩坏意志麾下类似‘军团长’一样的存在，那么在崩坏意志有能力塑造别种人格的情况下，为什么……”

“每一个律者人格，都会以‘保护原人格的利益’为优先选择呢？”

墨水双手一摊，“律者如果真是为了毁灭人类而存在，那崩坏意志直接将她们塑造成无情的杀戮机器，岂不是更好？”

“所以，未来我们推断，律者，甚至是崩坏意志，其实本身并不用‘消灭’掉。”

“而是……嗯，你们懂得。”

墨水差点脱口而出说一句‘与其约会，使其娇羞’了。

好险。

当然，事实上，除开以上这些论点之外，其实还有一件事，才是让墨水坚信崩坏意志存在隐含意义的原因。

奥托·阿波卡利斯。

正是第二次崩坏期间，他见到了‘疑似’崩坏意志的存在。

对方被西琳称作——神。

甚至这位主教大人，都不禁下跪请求，希望对方能告诉他如何复活卡莲。

然而那时候，崩坏意志并没有直接击杀奥托，反而是变成了奥托的模样，似乎是告诉了他一个需要自己去理解，饱含深意的答案。

关于那个桥段，墨水曾经想过，很可能是崩坏意志想要利用奥托，从而才放过了这个过于执着‘过去’的恶人。

但仔细一想……

能够创造出终焉律者的崩坏意志，真的需要耍这种小心思吗？

如果当真是以‘毁灭人类’为目的，为何不是律者齐出，一波带走？

而是律者一个个诞生，偏偏还都是那些‘被社会阴暗面所逼迫’的无奈可怜人？

要真是为了毁灭人类文明，即便不抹除他们的人格，单单寻找十恶不赦的罪犯和杀人狂，岂不是效率更高？

崩坏意志做出的行动，简直就像是在故意给人类设下‘考验’一般。

因此……

“律者能成为同伴？”

特斯拉下意识地嘀咕，“这怎么可能……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