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和他们这个小群体相熟的这家酒吧的酒保薄荷都坐下来聊天:“係度咁耐第一次聽西姐嘅八卦,勁激動!(在这儿工作这么久,第一次能八到西姐的卦,无敌激动!)”
麦咚西喝完这一杯,把杯子放下,豁出去:“吶則係,同佢係埋一齊嘅時候係好開心,但我又硬係覺得捉唔實,冇到主動權,人地今個禮拜玩失聯,佢一抽走,我就覺得冇嗮希望。(这么说吧,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是很开心,但我又时常觉得很不踏实,完全没有主动权,就像人家这个礼拜玩失联,她一抽走,我就觉得完全没了指望。)”
马雯鄙夷:“唔係話——你畀人食到咁死?(不是吧——你被人吃得这么死了?)”
“係咧,我都覺。(是吧,我也觉得。)”麦咚西喝酒:“唔明,點解咧。(不懂,为什么呢?)”
阿常:“哇,你嘅款中嗮招啦你。(哇,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是完全中招了啊。)”
麦咚西开了话匣子,一口气说道:“啱識佢嗰陣時,我落佢套氹佢同我去睇櫻花,其實我都知人地係講笑嘅,但係宜家我嘅霖法就係如果佢真係唔同我去,我的確會超級hurt。(刚认识她的时候,我给她下套骗她和我一起去看樱花,其实我也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但我现在的想法就是如果她真的不带我去,我的确会超级hurt。)”
她目光扫过面前几位,渴求共情与认同,眼睛一闪一闪,低声询问:“有冇人明?(有人懂吗?)”
音响萨克斯悠远绵长,面前几位诡异地对视。很久。
阿常:“明嗮,冇救。(完全懂,没救了。)”
马雯挪步坐过来与她并排,一掌拍在麦咚西光滑肩膀上:“喂你搵塊鏡照下自己,你生成咁,扣邊個扣唔到?(喂你找块镜子照照自己,你长成这样,想泡谁是你泡不到的?)”
权哥:“叼我第一次聽哩句話可以唔係用嚟鬧人嘅。(靠我第一次听见这句话不是用来骂人的。)”
麦咚西无奈:“佢,靚過我,好多。(她,比我漂亮,很多。)”
阿常:“咁都得?算數靚啫,媽生嘅,你攞其他嘢同梓晴揮過。(这都行?那漂不漂亮的都算了,反正也是天生的,你和她比其他的。)”
麦咚西更无奈:“仲揮咩啊?佢——中環圈咯啵??(还比什么?她——中环圈的喔。)”
权哥:“使唔使啊,你眼光高成咁。(至于吗?你眼光会不会太高了点?)”
马雯:“咁又點?你一個高材生、富二代、香港有車有房有舖頭,身家成千萬,有面有body,青春又靚麗,你輸佢?(那又怎样?你一个高材生、富二代、香港有车有房有店铺,千万身家,有脸有身材,青春又靓丽,你有哪里输给别人的?)”
麦咚西苦笑,过后她开始数:“高材生、水嘅,滴車房舖頭、全都唔係我嘅,我一個無業游民又唔成熟,得塊面都唔夠佢靚,喂再講多兩講,我搵塊豆腐撞死算數。(高材生、水出来的,车房店铺、全都不是我的,我一个无业游民还不成熟,剩个长相还不够她漂亮,哇再讲多两句,我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阿常也一屁股坐过来,两人将麦咚西夹在中间,她也一手搭在对方吊带束着的白嫩肩膀上:“又唔係??自信滴,你個人設仲係幾有睇頭嘅??(那也不是……自信点,你的人设还是蛮有看头的……)”
麦咚西反问:“我乜人設啊?霖下都覺得好笑。哩個人又冇咩特別吸引人嘅嘢,一日到黑遊手好閒食屋企嘅住屋企嘅,細細個畀人叫叉燒公主,相傳最有魅力嗰瞬間係執住把大刀斬燒味嘅時候,身上一陣奇特嘅異香,結果係陳皮味,跟住佢嗰名仲古怪到叫賣嘢??(我算什么人设啊?想想都觉得好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别的吸引人的品质,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吃家里的住家里的,从小到大被人叫叉烧公主,相传最有魅力的那个瞬间是抓大刀斩烧味的时候,身上一阵奇特的异香,结果是陈皮味,然后她的名字还古怪到叫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