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拭头发的动作不粗鲁也不温柔,擦了约莫10来分钟,他用掌心感受了一下温度,觉得差不多了,才把毛巾往边上一甩,毛巾欲掉不掉地挂在床尾,三分之一在床上,三分之二在床外。
仿佛下一秒就会坠落悬崖,就像沈清禾此刻的心境一样。
下一秒她的头发就得死翘翘。
吹风机作响,她的紧张感越发浓郁,屏着呼吸,就真的像贺景麟说的宛如上断头台,生怕下一秒一束头发就掉下来。
贺景麟感受到她紧绷的情绪未放松,有些许的挫败感,脸色阴沉着,手上的动作很轻柔,很熟练,动作行云流水,修长的指尖把湿漉漉的发梢剥开来一寸寸地吹着。
随着热风的袭击,一根根头发上的水感渐渐消失,千缕发丝在微风的抚摸下,漂浮,荡漾,一会在前一会在后。
没有感受到疼痛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贺景麟的手指总能触碰到她的耳垂,指腹的温热感让她坐立难安。
发梢越发的飘逸,随风起随风落,贺景麟满意的摸摸她的长发,嘴角牵着一抹得意的笑,“摸摸看,是不是干了。”
沈清禾不可思议,抬手摸头发,仰头看忙碌的男人,“你学过了?”
贺景麟不承认,“你觉得呢?我会去学这玩意。”
一想也是,他这么忙,怎么可能会为了给自己吹头发去学这些,真的是想多了,贺景麟才没有这么爱她呢。
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默默学习吹头发的能有几个,那得很爱很爱对方了。
贺景麟这样的性格,嗯,才不会呢。
贺景麟见她游神,在想着什么,又说:“就没有老子办不成的事,昨晚谢一半就睡着了,继续?”
话锋跨度有点大,沈清禾还是懵逼的,前一秒还在吐槽聪明人做什么事情都简单,想,贺景麟只是失败了一次就学会了吹头发,还吹得这么好。
结果后一秒话题就跑到了昨晚瑟瑟的画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