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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将军。”容翊叫住她。
朝汐回头看他:“还有事?”
容翊颔首,正色道:“我与舅......柳相,我与柳相,决裂了。”
朝汐长眉一跳,凝住眼神看着他,神色平静,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我说过,我不想要这天下。”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大楚也好,楼兰也罢,我一个都不想要,在他身边四年,我本以为可以让他放下这段仇恨,只可惜他执念太重,无法化解,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为一己私欲不惜挑起两国纷争,我不能再继续看着他错下去了。”
朝汐看着他,那双眼睛仿佛一对黑色的燧石,冷冷的,可注视得久了,却又会感觉有一股说不出的坚定。
朝汐问他:“你想如何?”
“柳相之所以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不过是因为借着楼兰与南珂罗的缘故。”容翊道,“现如今楼兰是太子掌权,他虽说主战,可楼兰的兵力却不允许他这样做,至少在三年之内,他不会对大楚发动战争。”
朝汐沉默不语,等着他继续说。
容翊话题一转,神色肃穆问道:“你入狱当天,是不是在京郊遭遇了行刺?”
朝汐眸光一凛。
京郊别院行刺一事是朝云全权处理的,这小丫头别看平时大大咧咧,倘若一旦遇上事情,那必然是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虽说当时那丫头正忙着赶奔皇宫阻止舅舅带兵逼宫,但是封锁消息却是一刻也没有迟,除了当时在现场的一众朝家军亲兵以外,就连五里外京郊大营的将士们都不知道。
容翊......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霓麓。”容翊解释道,“那天的人是霓麓派去的,就连上次南珂罗假意求和,现如今大举进攻楚河边界也都是霓麓出的主意。”
“看来太后对我们的恨意还真是挺大的。”朝汐失笑,“难不成我把霓麓宰了南珂罗就能退兵了?你可别逗了,到时候人家攻打的可就不是大楚的边界了,而是我朝家军的大营。”
容翊轻轻摇了摇头,叹道:“晚了,就算你现在动手也已经晚了。”
朝汐:“什么意思?什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