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吐血了?你怎么吐血了?你刚才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刚才他们在揉脚亲热卿卿我我,终于发现我倒在血泊里了?
难怪人家说,不爱一个人哪怕她在上吊,也会觉得人家在荡秋千呢。
“我好得很,我没事......”
可是我的话刚说完,一股剧烈的痛楚蔓延我的四肢百骸。
我像被人用两只大手撕开肚皮一般,痛的发抖,如即将濒死。
“好多血,你怎么会出血?”
鹤肆把我抱在怀里,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因为他不知道我怀孕啊,肯定疑惑我为什么会出血
我曾经好几次告诉他,我怀孕了,甚至去医院之前,我还暗示过。
可是他根本听不见,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奴役我,如何让我接受小姨的存在。
“鹤肆,我孩子没了,我和你的孩子,没了。”
我拼命睁开眼睛,想看看他慌忙的样子,他似乎很惊恐。
我伸出血淋淋的手,把手中的血抹在他的脸上,这样顺眼多了。
我难受,他也别想端着架子。
鹤肆竟然不嫌弃握住我的手,语气不自觉的颤抖:“孩子?哪里来的孩子?你什么时候怀的孩子?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未经我的允许,谁让你留不住这个孩子?”
哪怕这个份上,他还是那么霸道自私,自以为是。
“鹤肆,你签名吧,你签了名后我再回答你,孩子是谁的。”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对我还有一点爱意。
或许凭借这点爱意,加上我这么可怜,他会签字吧?
为了顺利离婚,我又加重语气:“还有,签字后再送我去医院,否则我不接受治疗。”
其实我很可悲的。
哪怕之前我再不想损害身体,到最后还是要用身体来作为威胁他的筹码。
他眼里露出沉痛之色,双手颤抖,随后转身对安然大叫:“把协议拿过来,我签字。”
终于可以自由了。
以前我只想做他一辈子的妻子。
现在我做野鬼也好过给她当女人。
我心里一松,整个人刹那之间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