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他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什么,赶紧合上笔记本,然后他便看见——
浅灰色的软皮封面上,时倾那两个字,就如同她曾经的人一样,恣意张扬,不可一世。
这哪是许可柔的日记,这分明是。。。。。。时倾的日记!
沈策突然就明白了。
昨晚他中途离席,今早他一反常态。。。。。。这所有的一切,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同一个人,时倾!
趁着沈策愣神的空档,霍其堔直接将笔记本抢了回去,他迫不及待的往后翻,可后面却都空白一片。
她嫁给他以后,便再也不曾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沈策回过头,满眼难以置信,“今天是你和许小姐的新婚之日,你却还有闲心在这看时倾的日记?”
霍其堔没有说话,他死死捏着那本日记,颓然跌坐在椅子上,棱角分明的脸上全是生无可恋。
沈策气极,“堔哥!你到底想怎样?”
听到,霍其堔终于有了点反应,“我想怎样?”
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闭上眼,满脸疲惫,声音更是嘶哑得不像话,“我还能。。。。。。怎样?”
事已至此,早已经由不得他想怎样就怎样了。
“堔哥,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作死了这么些年,他除了把自己变成一个薄情寡义,不择手段的疯子之外,他又得到了什么?
“时倾活着的时候,你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甚至巴不得她去死,后来,她终于如你所愿去死了。
可结果呢?你又接受不了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