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阮念以为余言墨会忍不住,把牧行洲按到病床上揍。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要不...”
余言墨把手里已经剥了皮的香蕉递给阮念,“你吃。”
随即又从果篮里拿了个梨。
阮念咬了口香蕉,软度适中味道也是甜的,哪有没熟?
她算是明白了,牧行洲在趁着这个机会‘奴役’余言墨。
“这梨怕是还没洗过吧,我这人有洁癖,拿去外面洗。”
洗手间的里水他还嫌弃上了,当然这明显的就是在挑刺。
连阮念都有些看不去了。
“我去洗。”
意料之外的,余言墨没再阻止她。
阮念也反应过来,如果是他去洗梨,那这个间隙就会是她跟牧行洲单独待在一块。
余言墨怎么可能会允许他们有单独待一个空间的机会。
但如果是她去,那病房就会只剩下他们两个...
她突然有点不放心。
余言墨看出她的纠结,“我答应过你的。”
牧行洲也看向她,“不用担心,好歹在医院呢,也不至于出人命。”
阮念:“......”
是错觉吗?好像这两个男人都挺想让她走的。
她踌躇了下,拿着梨子,走出了病房。
——
阮念前脚刚走,整个病房的空气都跟着变得有些诡异。
牧行洲睨了他一眼,嗤笑。
“你哄人的本领倒是进步了不少。”
余言墨忍着没理他,牧行洲也不在意地继续往下说。
“她想起之前的事情了吗?”
余言墨双手不自觉的紧握,青筋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牧行洲又自顾自地答,“应该是还没的吧,不然她不会跟你和好的。”
余言墨突然站了起来,单手直接拽紧了他蓝白的衣领,掐着他的脖子将人抵在了床头。
牧行洲还挂着药水的,被这么一牵扯,针被带动着脱落,渗出点点的血液。
还伤着的地方也不免被碰到,他面上的神情却没多大变化。
“无论失不失忆,她都是我的。”
牧行洲嘴角还噙着笑,“从来都是你一厢情愿的强迫,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你信不信,只要你放手,她绝对不带犹豫地离开你。”
余言墨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
离开...
在失忆之前,阮念一直吵着要离婚。
甚至还联合外面的狗男人要逃走。
牧行洲看他那隐隐泛红的眼,心底不屑的笑。
还是那么容易被激怒。
他不算了解他,但却能一针见血地戳到他最在意的点。
因为阮念就是那个导火索。
余言墨拽着牧行洲衣领的力道加大,在他的脖子上勒出一道红痕。
握成拳头的手毫不犹豫地抬到空中,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落下来。
而且这力道,只重不轻。
牧行洲面色反倒没有丝毫惧意,甚至嘴角的弧度弯得更深。
意料之外的,余言墨的拳头没有落到他身上。
在离他不过十厘米的距离停住。
男人薄唇轻吐出三个字。
“心机婊。”
如果现在他把牧行洲压在病床上揍一顿。
这时候是爽了,后面又不知道会看到阮念多失望的神色。
他答应过她的,不会再动牧行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