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姐离开之后,元硕和张朝便上来了。张朝站在一旁,难得主动问:“爷,邢家那边最近总有些小动作,要灭一灭他们的气焰吗?”
韦元庆的事让邢昭在太子面前的印象很不好。朱简几乎把礼部那一杆子全都打到阴沟去了。
后来邢昭原本想去东宫找朱简询问关于韦娘子失踪之事,也全数都给朱简打了回来。
元硕站在尤乾陵身后,也跟着说:“韦元庆的事,周知尧做好人给他求了一回情,圣上便做主饶了他一回,只扣他一年俸禄。太子被他拖累本就对他有意见了,邢昭也敢拿韦元庆的事去触太子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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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乾陵道:“你们知道为何朝中到现在为止,都没人敢正大光明站太子这边吗?”
自古以来,太子立下之后,朝中便开始要给太子准备一套合适的辅佐班子了,然而崇明帝这一代,朱简这个太子上位还是长公主给主持的。到现在为止朱明礼都没有给他备好任何东西。
元硕和张朝对看了一眼,元硕面露无奈,张朝沉着脸。
答案显而易见。
因为朱明礼不给。
尤乾陵安静了一会之后,转头看向远处一望无垠的蔚蓝天际,说:“不过太子的脾气虽然没有咱们圣上怪,但很大。谁触他霉头了,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就是了。”
这点倒是和他不太一样。
元硕听出了那么一点苗头,问:“那我等要做点什么帮衬一下太子吗?”
尤乾陵道:“没必要。邢昭招我们头上来的时候,再给他点苦头吃就足够了。”
没两天,闫欣在戏偶完成,端出来亮相时,恰好听到元硕殷勤地给尤乾陵递了一块切好的瓜。
闫欣正热着,见尤乾陵不是很想吃的样子,立刻上去伸手从元硕手里拿走了,另一只手把半抱着的戏偶侧身递向尤乾陵。尤乾陵愣了下,问:“这么快?”
闫欣咔呲咔呲啃着瓜,戏偶机关开着,听到动静转身给闫欣正了下脸颊,轻拍了两下。
闫欣一脸茫然,不明白它几个意思但感觉这反应绝了。
尤乾陵将拢着的右手伸出去,戏偶便顺着他的手扒拉着站到了他腿上。尤乾陵意外发现,这戏偶真的比笑偶要轻上许多。
“你改料子了吗?之前你做的偶比你本人还要重。”
闫欣挑眉,想问他怎么又知道她多重了。但尤乾陵说的没错,戏偶做的确实要比她之前做的所有偶要轻。
这也是她为何要重新做戏偶的原因。原先的戏偶做出来动作僵硬不连贯,动作也没有沉重感,轻飘飘一看就不值钱,连笑偶不如,更别说机关精细的惊偶了。
理论上说得轻巧,但是解释起来就很麻烦。闫欣吃着瓜,假装没听到,说:“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这不想理你的态度实在太明显了,元硕一时无语,看了一眼尤乾陵,发现他今日脾气很稳定。
他回忆一番,发现今日尤乾陵似乎对他的话题也不大感兴趣。
或许闫欣会更感兴趣,他便转了话头到闫欣头上,说:“在说太子近日查案的事。”
那就是崇明帝和尤乾陵以及朱简商议之后,决定让东宫和锦衣卫合起来查办生辰宴上幻香的案子了。
幻香之事不能放到明面上,生辰宴事关朱家威严。
“之前咱们九大人接下又没干完的活,直接给朱简截胡了。”元硕说道。
提到袁九章吃瘪,闫欣难免幸灾乐祸,说:“千户大人说的是挖香坊的事?”
这案子按理说是东宫和锦衣卫私底下一起办的事,谁让锦衣卫是他们自己人,里面发生任何的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咱们张千户的眼。
尤乾陵和朱家那父子俩不是一路的,他巴不得幻香的事情越闹越大。至少阿迷日后的用处会特别大。
元硕有鼻子有眼地朝闫欣说:“和韦娘子有关的事,挖香坊是必然。不过我们是不大在意挖出点什么来的,老百姓才是最在乎的。”
闫欣好歹也蹲守了好几天的香坊,当即明白了元千户的话中之——毕竟她也是淳朴爱看热闹的大魏老百姓中一员。
元硕轻咳了一声,说:“正好我手底下刚收了个新人,尤其擅长八卦嚼舌根。新人刚上任,自然很想表现是吧,我就给他这么个机会。”
白推官在顺天府袁九章手底下年数不算特别多,但胜在那位置见多识广,几乎整个盛京的八卦都逃不过他的法眼。于是这案子查了不到一个月,整个盛京都知道了幻香的事。
闫欣毫不吝啬的夸了一句。
“人才。”
元硕抱拳。
“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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