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已经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因为嘴里满满地全是苦味。
很感谢他们这次关我时,没给我穿那个束缚衣,只是像扔死猪一样把我扔进了一个房间。
还是漫无边际的黑暗,我还没去确定这房间有多大,我只是在专心的吐着,吐了很久,有时还会流出鼻涕和眼泪。
吐干净以后,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虚脱了,缺水,缺食物,刚才挣扎时又耗费了不少力气,现在吐完更饿了。
我努力站起身,两条腿抖个不停,身上也开始疯狂的冒出虚汗。
没有一丝光线,我只好摸索着墙前进。
没走几步就摸到了一个拐角处,拐弯,又走了两步,有东西碰到了膝盖,弯腰试了试,像是床,单人床。
我摸着床边又走了几步,终于可以确认了,就是床。
我躺到床上,在怪味弥漫的空气中沉沉睡去…
灯又亮了,我听到了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这味儿,亏了你也睡的着,哎,起床吃饭了,没死吧?”
这声音听上去像是个上岁数的男人,语气很平和,听到‘吃饭’两个字我心里便是一惊,咋地?又要喂我吃那种东西?
忽然闻到一阵饭香,我竭尽全力的睁开眼,适应光线后才看清房间里的布局。
这是一间看上去跟普通医院病房类似的房间,室内装潢以白色为主,并排放着两张单人床,两张床之间有床头柜和一张小桌子,有点像快捷酒店标准间的感觉。
有个衣着朴素,看上去跟老古差不多年纪的大爷,正站在那张桌子旁边,桌上放着一些食物,我眼有些花,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起来吃点东西吧,放心,这次是干净的,他们不会真把你饿死,毕竟这里名义上还是一家医院。”
那个大爷平缓的说着。
我试了试,浑身酸软,随便一动就一身虚汗。
那大爷像是看出了我的困窘,而且对此很习以为常。
他拉了把椅子坐到我旁边,接着端起一碗东西,舀出一勺,伸到我嘴边。
我看了看,很干净,闻了闻,没异味,张嘴,大爷把那一勺东西放到了我嘴里,味道很好。
大爷开始一勺一勺的往我嘴里喂着,我贪婪的疯狂吞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