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独女病逝后,便与海城这边断了来往。
今日到此,只怕是来兴师问罪的。
嵘莲抬脚,往院外走去。
“二爷等等!”高伯叫住他。
嵘莲看向高伯,眉头皱起。
高伯的目光在荣莲身上扫视了一圈,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压低声音道:“二爷,您这衣服……还是昨夜的,瞧着有些褶皱。”
嵘莲低头看了看自己,眉头皱得更深了。
昨夜与她在房内折腾了许久,清晨又被高伯叫醒,一时竟没在意自己的穿着。
高伯见嵘莲没有回应,继续说道:“二爷,您知道咱们世家大族的规矩,衣服不穿到次日,面对客人不能着重复的衣衫,这要是传了出去……”
嵘莲冷哼一声:“哼,规矩?我何时在意过这些繁文缛节。”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
高伯赶忙劝道:“二爷,虽说您不在意,可旁人的眼光和口舌却不得不防啊。这要是让有心人瞧见了,免不了又要生出些是非来。”
嵘莲心里明白,高伯所指的,乃是嵘家旁支。
在这世家大族的圈子里,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稍有不慎就会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那些人,则恨不得他立马出事,好让他们分羹吃肉。
嵘莲终于松口:“罢了,你去给我取身新的衣衫来。”
高伯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是,二爷,老奴这就去。您稍等片刻。”
说着,他匆匆忙忙地往主屋走去。
嵘莲站在原地,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昨夜的画面。。。。。。
不一会儿,高伯捧着一套崭新的衣衫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嵘莲面前:“二爷。”
嵘莲接过衣衫,转身走进屋内。
待衣服换好后,他随高伯往正厅走去。
阳光照耀在老宅的大门上,却驱不散那股即将到来的阴霾。
大厅内,嵘寻烦躁地等待着,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他怒不可遏,大手狠狠拍在一旁的茶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对着身旁的佣人吼道:“嵘莲在哪?快叫他出来!”
一旁的佣人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之色。
又是南城那个乡下人。
她敷衍道:“五爷,高伯已经去请了!”
“你他娘的当我是傻子是吧!这个话你一个小时前就说过了!”嵘寻指着佣人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佣人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她阴阳怪气道:“五爷,在知道您来时,高伯便已经去请了。主子不来,您为难我一个下人作甚!”
“你!”嵘寻见一个佣人都敢这般对他说话,顿时怒上加怒。
“嵘莲!你给我出来!”嵘寻一边怒吼着,一边气势汹汹地往主院冲去,那吼声震耳欲聋,在整个庭院中回荡。
“五爷!使不得啊!”几名佣人见状,急忙上前阻拦。
嵘寻的双眼布满血丝,每一步都带着怒火,仿佛要将脚下的石板踏碎。
嵘莲不慌不忙地从内堂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五哥,何事让你如此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