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墨镜后的眼眸露出锐利的光,“怕死怕得要命。”

他这三年除了工作和日常就是在研究这个犯人,他将对方摸了个透彻。

“三年间他也就只敢在每年11月7日发个传真露‘面’,强迫症、中二病……一个精神病患者。”

“这栋楼本身就有比较严密的防卫,那个人不会冒险往这边来,不过——”他话音稍顿,“我觉得东云你说得对,如果他知道hagi醒来,他一定会忍不住动手。”

降谷零轻哼了一声,接过话题。

“萩原的苏醒意味着,三年前的所有受害警员都醒来了。”金发蜜肤的男人脸色阴沉,冷冷勾起唇角,“他又怎么能忍受自己还在阴暗地下管道逃窜、而曾经的警察步步走向光明。”

房内在他说完后安静了下来。

降谷零觉察不对,抬头看向四周,除了东云看着他的眼神如常,其余三人的视线都带着一丝怪异。

半晌,萩原研二在床上缓缓开口:“呜哇……小降谷你刚刚那个表情好可怕。”

?降谷零头上冒出一个问号。

“反派反派,刚才你的表情比小阵平还像黑恶势力。”萩原研二一脸认真。

“喂!”松田阵平在旁小声表达不满。

有吗?东云仔细观察,不觉有异,甚至在降谷零看向他时,肯定地说了一句“很帅”。

降谷零放心地转回头。

“滤镜,是滤镜。”萩原研二在旁小声谴责。

“说到这个其实诸伏的变化更大。”伊达航摸着下巴思索道,“说不定萩原你下次看到他的时候都认不出来了。”

“欸?真的吗?”萩原研二吃惊地睁大眼。

松田阵平无奈:“喂,话题偏了。”

“啊,抱歉抱歉,研二酱马上回来。”萩原研二立即重新正色。

东云见话题收回,便继续说道:“他很在意三年前他们策划的这起爆炸案,所以每年11月7日都要再提醒一遍,他把11月7日当成了自己的标志。”

“那他的标志可不止这一个。”降谷零接上,“那两个炸弹他应该也很满意。”

“三年前的两个炸弹一个醒目而简单,先让警察上钩,而一个却藏得隐蔽、线路复杂,作为真正的杀器。”

东云在旁慢慢点头,再次感叹:真的好方便。

“所以你觉得这一次他可能也会装两个?”伊达航明白了他们话中的意思。

“只是猜测。”降谷零答道,“但很有可能,而且这种愉悦犯都有一个特点。”

常年待在搜查一科的伊达航立即答道:“他恨警察、所以他会期待亲眼见到警察被他的‘作品’所困的模样。”

萩原研二:“但是按这么说。如果安装了两个炸弹,他要么会待在一个可以同时看到两边的地方,要么就是错开时差以保证自己两边都看得到。”

松田阵平手指轻轻敲着病床旁的栏杆:“如果他真的把目标放在医院,那就先不动他,等确认了两个地点的炸弹再一起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