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师傅确实是个不错的人,踏实、能干、可靠,是个好人。
可好人,他不一定是好男人。
当初,没结婚之前,前夫也是个好人。
处处体贴细致周到,知冷知热,可结了婚,他就慢慢变了。
家里家外的活,他一把手不伸,自已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
挑水、拾柴,煮饭洗衣,收拾屋子喂牲口,。。。
庄稼地里的活干了一大天,累死累活,回家还要伺候那一大家子。
大冬天的,她发高烧起来晚点烧炕,就被他一把掀了被窝,还生着病,瞬间就冻的浑身发抖。
她委屈,和他争吵。
到现在都忘不了他那副冷嘲热讽、似笑非笑的嘴脸,“老子都把你骗到手了,还装个鸡巴毛!”
后来,她一直怀不上孩子,去医院检查,不能生育。
他更是变本加厉,碗口大的拳头,兜头盖脸,就往身上砸。
自从检查出她不能生孩子,他更是变本加厉。
夜里,变着法的折磨她,羞辱她,她身上各种红肿掐痕,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
白天,眼睛跟盯在她身上似的,让她脊背发毛。
这种日子,实在难熬。
她再顾不得什么脸面,什么名声体面,大半夜偷偷跑回了娘家。
娘抱着她嚎啕大哭,心疼的拍打着她的后背,说她是死心眼,怎么就不早早的回娘家,受了这些的苦和罪。
第二天一早,爹就去找了支书,叫上村里的民兵队,去前夫家交涉。
那一家子挨千刀的,搓磨媳妇有本事,看到这些青壮,就怂了。
只有婆婆出面撒泼打滚的闹,公公和前夫当起了个缩头乌龟,躲在屋子里不露面。
爹说这婚必须离,支书出面,和前夫村子的干部交涉。
最后,搬回了她的嫁妆箱子,婚也离了。
离婚后,前夫还跑到村里,站在街口,骂她不孝敬公婆,懒得挑蛆,是不下蛋的母鸡。
红口白牙,颠倒黑白,把她的名声败坏个干净,当真是下作的厉害。
之后,事情渐渐平息,也有媒人上门给她做媒。
可她实在是怕了,想到在前夫家的那些折磨,想起来她就浑身发冷,面色发白。
爹娘不忍心,说闺女在家好好养养,再嫁的事以后再说。
过了几年,她养好了,可一直也没遇到合适的,她不想讲究,爹娘也不想逼她,就这么拖了下来。
后来,爹娘相继去世,哥嫂当家,她这个离婚住在娘家的妹子,就碍眼了。
嫂子明里暗里,说她住在家里,影响了侄子侄女们的名声,以后不好说亲事。
大哥不吱声,也是和嫂子一个心思。
以前的兄妹情,他有了老婆孩子,有了更多的牵绊和责任,那份亲情,早就淡了。
她不是那没有骨气的人,非要死皮赖脸的赖在娘家,就想找房子搬出来。
想求一下赵大奶,租住在她的老房子里。
也是遇到了贵人,小曼和赵大奶心善,给了她一份工做,让她的日子不再艰难。
她和胡师傅,也是一次她去服装厂那边找三个孩子,偶然碰到才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