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煦不由得感叹,她真的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他心疼。
元煦将她拉入怀中抱着,他低哑的声音传来:“如今在朕心里,卿卿的安危更加重要,朕得每日陪着,才能安心,莫要拒绝朕了,朕知道你是体恤朕心疼朕,可朕也心疼你。”
他太害怕宋茹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离开他了。
之前宋茹心脉受损他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元煦不想体会第二次这种被瞒着的感觉了。
元煦脱掉鞋袜,抱着她躺在床上,男人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眉心,道:“好好休息,朕就在这儿,哪里也不去,等你一觉醒来就能看到朕。”
“朕以后再也不与你置气了,也不罚你抄楚经了。”他摸着她的小手,食指上都抄出了薄茧,这样一双白皙漂亮的手因此而有了瑕疵。
宋茹头埋在男人怀中,轻声道:“是臣妾自愿抄的,即使陛下不罚臣妾,臣妾也是打算抄写楚经的,楚经里好些话臣妾都十分喜欢。”
元煦在她薄薄的眼皮上落下了一吻,道:“朕也喜欢,待得空了朕也去抄两遍。”
宋茹被他这话惹笑了。
“所以你要一直留在朕的身边,哪也不能去,你的心疾朕会想办法,朕不信举国上下都找不到一个能医好你的。”
男人大掌与宋茹相扣,五指用力扣入她指缝中。
“睡吧。”
……
宋茹半夜是被热醒的。
元煦留在她寝殿,弄得她睡眠质量明显下降。
宋茹睁开眼。
她感觉有什么抵在她腿根处。
宋茹登时就黑了脸,她就说吧,她就说吧!这男人不发情是不可能的!
元煦已经好几日没找宋茹解决过欲望了,每天夜里都备受煎熬。
男人声音嘶哑,问:“醒了?”
宋茹双手抵在他胸膛,下意识就要退出他的怀抱。
男人却攥着她的腰肢,将她用力往身上摁,感受着他劲瘦有力的体魄。
元煦发出低低的笑声,问:“怕?”
宋茹带着鼻音的声音传来:“臣妾有何好怕的。”
元煦一阵失笑,道:“你就算想要朕也不能给你,你身子这般虚弱,如何能承受的住?乖一点,好好休息,朕不动你。”
宋茹:“?”
谁想要?狗东西再说一遍谁想要?
他是怎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的?
宋茹深吸了一口气,遏制住想暴打他的冲动,她提醒自已他是皇帝,暂时还不能打,但也只是暂时,等他出宫,她就找机会套麻袋暴揍一顿。
元煦看她羞涩的埋在自已怀中,忍不住笑了,都说他欲望大,其实她欲望也不小,只不过脸皮薄,不敢大声说出来罢了。
之前她每回侍寝,说的好听是侍寝,可哪会没有把她弄得舒舒服服?在他怀里打着轻颤。
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元煦只感觉整颗心都安定平静了下来。
元煦轻抚着她的后背,喃喃开口道:“半年了,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宋茹猛地打了个寒颤,狗东西好恶毒的心思,想她怀孕生孩子?做梦。
元煦以为她又害羞了,笑着开口:“卿卿,你未怀上龙种是朕不够努力,待你身子好些,朕就……”
男人话未说完,宋茹猛地伸手,捂住了元煦的嘴。
她也索性装出一副羞恼样儿,美眸瞪着元煦,道:“陛下莫要再说了,没怀上龙种是臣妾没那福气罢了。”
元煦的第一个孩子,原著里是红缨生的,和她没半毛钱关系,即便如此每次侍寝后宋茹也会服避子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元煦便也跟着笑,他挑了挑眉,道:“谁说你没有那福气?我要让你生下朕的第一个长子。”
哦,那可真是个噩梦。
她若真生下他的长子,只怕以后女主要更恨她了。
宋茹可不想和红缨搞雌竞,只恨不得元煦能立马变成爱民如子、深明大义的明君,那她立即就能跑路,一秒都不带犹豫的。
……
不知是否元煦拿出来的那些神丹妙药起了作用,宋茹的身子当真一天比一天好了,便连太医都连连称奇,纷纷说贵妃宅心仁厚,得上天庇佑。
宋茹对这话十分不屑,上天真庇佑她怎会接二连三给她带来苦难?如今她最不信的就是这贼老天了。
元煦得知后喜不自胜,他夜夜都宿在瑶华宫陪着宋茹。
而令宋茹意外的是,元煦半夜发情归发情,竟真的没有对她再做什么,仅凭意志熬过了发作的合欢蛊。
白日里,冯太师又上奏了选秀一次。
众朝臣本以为陛下又要勃然大怒,可令人出乎预料的是,此次陛下只说了一个字:“准。”
冯太师上奏选秀的折子就这样被批准了。
于是内务府火急火燎开始筹备,挑选良辰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