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北京也有蝉鸣。”程今洲跟着?她重复了一遍。
这是她第四?次来北京,但却是第一次能?真正意义上地松口气。
于是也是她第一次不紧不慢地打量起这个城市,第一次在异地他乡听?见了蝉鸣。
街头熙熙攘攘的?,夜市这个点?正热闹,摩肩接踵,两人下了车走过去,“就这么爱吃糖葫芦?”
程今洲笑着?问,看着?时邬手上站在糖葫芦车前,眼?巴巴地看着?大爷往山楂上浇糖,身?上的?白T恤被小吃摊各色灯光打上颜色,手上拿了一个,打包了一个,这会儿看大爷开?始做新的?了,又买了一根,认真盯着?问能?不能?给她多浇点?糖。
“嗯。”时邬视线不移地瞧着?自己那根放在冷却板上浇了两倍糖的?糖葫芦,有了新的?问题:“糖画和这个是不是同一种糖?”
“应该是吧。”程今洲回忆了下:“好像味道是差不多。”
“北京真有意思。”
“那就多逛会儿。”
糖不化就行,多打包两根放在冰箱里明?吃,应该也不影响什么,时邬想着?。
“你明?天几点?回来?”时邬问。
“下午。”程今洲说。
时邬点?了头:“我刚看快递,买的?那两张床到了,你看要不要拿过去装上。”
“真买了啊。”程今洲望她一眼?,还挺惊讶的?,他自己都要把这事忘了。
“是啊。”时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刚吃过饭,时邬也不饿,再多根糖葫芦已经算是她饭量的?极限了。
买好东西后,两人就近找了个半露天的?老式茶馆坐下,棚下只砌了半腰高的?截断台,依旧能?看见车水马龙的?路面和头顶的?朗朗明?月。
“你以后训练的?时候,我能?去看你吗?”时邬想一出是一出地问着?。
“嗯。”程今洲点?头,坐在时邬的?对面,喝了口面前的?茶水,又补充:“但就是估计陪不了你太久。”
教?练会喊他回去,只能?趁着?休息的?时候出来。
这一片的?夜生活不算晚,除去后面的?几家酒吧,基本是十点左右就打烊了。
夜风吹着?,程今洲坐在那靠着?木椅背,顺着墙边的方向看了眼街道前方,不知道在干什么,看那边挺热闹的?,还有摄像机跟着。
“那边是不是有什么采访?”时邬也看见了。
宋岑的?原因?,她了解过一点这方面的工作,虽然不知道围着?的?是什么人,但旁边摄像机后的?,明?显是节目组出外景的?车,周围还有几个挂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当然更重要的?是,她前几天刚被这么采访过,记忆犹新。